?这几天下午没课,她就跑去小学偷看儿子们上课。 今天跟她一起来的,还有对孙子们不放心的孟团长。 项小羽已经来过好几次了,跟门卫打声招呼,就带着婆婆轻车熟路地找到一年二班的教室,透过后门的透视窗向里面张望。 二班的班主任是个很温柔的年轻女老师,项小羽观察了两次,发现李老师对小学生们非常有耐心,对付小孩很有一套。 唱歌、讲故事、做游戏,花样百出,特别能激发孩子们上学的兴趣,课堂上少有溜号的。 这会儿李老师正带着孩子们在教室里唱儿歌,顺便训练坐姿。 吉安和延安并没坐在一起,他们都有各自的小同桌,两人都背着手,端正地坐在椅子里。 不过,项小羽还是眼尖地发现,延安藏在课桌下面的腿,一直在不老实地晃来晃去。 李老师一面教儿歌,一面纠正小朋友的坐姿。 然后将吉安和延安这一排的五个小同学喊到讲台上表演,并且请其他小朋友评论一下,谁讲得好,站得正,会行礼。 “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六五四三二一。七个阿姨来摘果,七个篮子手中提。七个果子摆七样,苹果、桃子、杏儿、柿子、李子、栗子、梨!” 吉安和延安自以为站得很正,可是从婆媳俩的方向看过去,他俩就是挺胸撅屁股的。 李老师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趁着他们唱儿歌的时候,用教鞭在他俩的屁股上点了点,示意他们收收屁股。 项小羽捂着嘴,险些笑得背过气去。 孟玉裁也好笑地问:“这个儿歌他们不是在幼儿园学过么,怎么上了小学还在学这个?” “班里还有几个刚来随军的小孩,大家的水平不一样,李老师还得照顾新来的。”项小羽跟班主任交流过好几次了,“这段时间就是让他们学规矩,适应学校环境的。以前在幼儿园,一节课只有三十分钟,现在一节课变成了四十分钟,得先保证孩子们能坐得住。” “咱家孩子适应得还不错。” 这就是双胞胎的好处了,小哥俩从小到大都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有另一个人陪着。 所以,即便是来了新环境上学,两人也适应良好,反正还有兄弟陪着呢。 儿子们习惯了新的学习环境,项小羽总算能放心了。 这学期是77级大学生在校的最后一学期,82年1月份,他们就要离校了。 除了毕业论文,学生们最担心的就是毕业分配问题。 新闻系的学生已经参加了两次实习,未来的大致就业方向都已经定下来了。 像是项小羽,学校给她安排的两次实习都在广播电台,廖习兰两次实习都在报社,那么基本就可以确定了,她们毕业以后,一个去广电,一个去报社。 但是方向定了,具体城市和单位却定不下来。 廖习兰对此十分纠结:“我爹妈孩子都在西北呢,要是把我留在了这里,以后想见孩子一面都不容易。实在不行,我还是跟负责分配的老师提一下,给我安排回老家吧。” “你快别傻了,”杨一闻言赶紧劝阻,“大家为了一个大城市的工作名额,简直要挤破头!咱们本来就是学新闻的,这点敏感性应该是有的吧?改革开放好几年了,南方尤其是沿海地区的发展显然要比内陆发展速度快。北京上海的报社,跟你们老家的报社能一样吗?” 项小羽透露道:“温老师说,咱们系今年的分配去向是二三级省市和三十六个部委。北京上海恐怕没机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