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喂,楚子栎眼里氤出泪水,杏仁硬塞了两口后,楚子栎终于烫的受不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把将药碗打翻。 滚烫的药汁洒在杏仁的手背上,瞬间烫红了一大片,疼的他叫起来。 萧染往杏仁手背上看了一眼,立马伸手捏住楚子栎的两边脸颊,逼迫他把嘴张开。 嘴巴里面烫的起了一层皮,吐出的舌头感觉都肿了。 就在萧染准备松手的时候,楚子栎挂在长睫上的泪水恰巧不巧的掉在她的手背上。 萧染的语气,被这温热的泪水一下子砸软了,低声问他,“怎么不知道说烫?” 按理说三岁孩子的智力也该知道烫了。 “呜哇。”楚子栎仰着脖子任由萧染捏着脸颊,含糊不清的说了两个字。 他见萧染没听清,又慢慢说了一遍,“呜,哇。” 可惜舌头烫肿,嘴巴被捏着,这两个字怎么听怎么都像在哭。 青衣瞥了一眼跪在地上捂着手瑟瑟发抖的杏仁,出声提示完全没听懂的萧染,“殿下是在说他怕。” 说完询问的看向楚子栎,楚子栎泪眼朦胧的和他对视,简直想抱着他的腿说“好人啊”。 “是怕朕,还是怕其他的什么?”萧染松开楚子栎的脸颊,拿起巾帕将他嘴角周围的药汁擦去,耐心询问。 楚子栎像是找到了能为他做主的人一样,指着地上的杏仁口齿不清的跟萧染告状,“妹粒粒的匪桶细,窝不合,右打窝!” 别的萧染一个字没听清,就打我这两个字楚子栎说的格外清楚,倒是一旁的青衣,听的眼皮直跳。 “打你。”萧染这两个字说的格外的慢,眼神若有所思的在楚子栎身上受伤的地方走过。 楚子栎表面不显,实则被她看的心脏突突跳。得亏脸黄看不见藏在下面的红晕。 原本跪在地上的杏仁闻言已经趴伏在地上,哭着狡辩道:“陛下明鉴,奴才从来没有打过殿下,奴才怎么敢打殿下?殿下身上的伤都是另一个奴才杏林所致,殿下为了反抗这才将他的小腿划伤,就连殿下肿起来的脸都是他打的,不信您着人去查。” 青衣着身旁的内侍把已经跪在院子里的杏林带过来。 两个力气大些的内侍将腿脚不便的杏林架着胳膊拖了进来,往殿里一放,杏林瞬间跌趴在光滑冰凉的地板上。 杏林抬头瞧见坐在床边的萧染后,立马调整姿势老老实实的跪下,哆哆嗦嗦的说:“叩,叩见陛下。” 青衣说道:“杏仁说你在伺候殿下的时候,常以拳脚相加,可有此事?” 杏林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看向旁边的杏仁,杏仁额头叩在交叠的手背上,根本不看他。 “奴才没有!这都是杏仁攀咬!”杏林后背阵阵发寒,矢口否认。 “呸!”杏仁还没说话呢,就听有人啐 了杏林一口。 萧染听见动静侧头看向身旁,床上的楚子栎鼓起脸颊瞪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奈何自己口齿不清,只能探身朝两人吐唾沫。 见萧染看自己,楚子栎拉着她的衣袖告状,“擦咬窝割肉,废马已。” 萧染下意识的看向青衣。 青衣:“……” 青衣又听了一遍,才不确定的说道:“殿下是说,杏林要他割肉喂蚂蚁。” 杏林闻言猛的抬头看向楚子栎,厉声说道:“殿下莫要胡说!” 楚子栎被吓的眼睛睁圆,立马扁嘴要哭,攥着萧染的袖子躲在她身后,头轻轻抵着她的胳膊,小声说,“擦疯窝。” 青衣尽责的翻译道:“殿下说杏林凶他。” “……”萧染看了青衣一眼,这句不用他说自己也能听的出来。 青衣讪讪的闭嘴,上前走到杏林面前,抬手朝对楚子栎告状不服气的杏林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柔声说道:“陛下面前,岂容你大声放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