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子栎一本正经的点头,瞅着手背,眨巴眼睛重复道:“得补补,补补。” 得嘞,馋嘴的人说今天改吃鳜鱼了,看来御膳房里养的那一笼鸽子,最起码还能再“咕咕”一晚上。 松鼠桂鱼没短着楚子栎,同时安太医也被请了过来。 “皮外伤,不碍事。”安太医看了一眼,觉得自己大材小用,“就破了个外皮,少碰热水就行。” 当初楚子栎被关在寒凝殿的时候,身上的伤可比这严重多了。 既然人没事,萧染便准备让楚子栎回坤宁宫等饭。 安太医正要行礼退下,萧染却开口拦住了她,说道:“太医莫急,朕有些事情想问你。” 楚子栎耳朵动了一下,啃着手指头一步三回头的往后看。 青衣以为楚子栎在等他的鱼,就说道:“您的鱼已经在去坤宁宫的路上了,殿下回去就能吃的到。” 得亏点的是只鱼,若是换成鸽子,听青衣这么个说法,说他的鸽子已经在路上了,楚子栎都觉得自己今天怕是吃不到这顿晚饭了。 萧染故意似的,楚子栎越磨蹭,她就越耐着性子不开口跟安太医说话,两人端着茶杯谁都不先出声,特别能沉得住气。 直到楚子栎出门后,安太医才关心的问道:“陛下是哪里不舒服吗?” 这大选在即,皇上之前又迟迟不近男色,刚才还非要等楚子栎离开才愿意说话,莫非她今天留下自己想问的是某些方面的难言之隐? 萧染还没开口,安太医就已经端着茶盏想远了。 “朕想问太医可认识前朝君后若南?”萧染冷不丁的开口,安太医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手中端着的茶盏一颤,差点掉在地上。 既然萧染主动开口问了,说明她背地里已经派人查了,安太医自然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青衣在一旁开口说道:“安太医原本就是大楚宫里的太医,所以子栎殿下在寒凝殿时只要拿牌子就能将您请过去看诊,这点臣一点都不意外。 可大楚尚存时,子栎殿下作为不受宠的皇子,却能每次都请到安太医看诊,那就有些不太正常了。” “莫非是安太医觉得子栎殿下可爱,格外偏爱,还是觉得子栎殿下将来定能受宠,才处处尽心尽力呢?” 青衣面带微笑的询问,“亦或是安太医跟子栎殿下有其他的渊源,这才处处相助?” 这深宫里,若是没有人出手相助,楚子栎一个人想平安活到现在怕是不太容易。 萧染见安太医蹙眉不语,便开口打消她的疑虑,“朕不过一时兴起才有此问题。安太医若是觉得不方便可以不说,朕不强求。” 安太医摇摇头,“没什么不方便的。” 她看着茶盏里的半杯茶水,叹了一口气,“不过是可怜君后罢了,这才对小殿下处处留心。君后是个好人,只是可惜了。” 安太医笑了笑,“说起来陛下可能不信,臣入宫多年还真没受过君后什么恩惠,只是单纯觉得他是个好人,后来可怜小殿下年轻小,这才能帮一把是一把。医者嘛,都有个通病,那就是心软。” 萧染垂眸抿了一口茶,点点头,对于安太医的话也没说自己是信还是不信,只是示意自己的话问完了。 安太医起身退下,心里七上八下,她本以为萧染还会追问些什么,倒是没想到她会让自己走的这么轻松干脆。 等殿内只剩两人时,青衣才皱眉说道:“安太医的回答跟查到的消息无异。” 他犹豫着说道:“许是安太医心软,当真跟前朝君后没有太多交情呢?” 萧染摇头,“安太医没说实话罢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