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宠本想当着谭澄的面揭穿这对母子的计谋,还特意带了个大夫过去,他就想看看张管家是不是真的不行了。 谁知道张鑫竟当着他的面,捂着小腹公然挑衅,说他有了谭澄的孩子,月份说不定跟他差不多,不信让身后的大夫来把脉。 看着他一脸炫耀,萧宠脑子里“轰隆”一声巨响,全身血液顿时上涌。 他觉得没有男子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拿自己名誉开玩笑。 如果这事是真的,那就是谭澄背着他偷吃了,亦或是在娶他的前一夜,谭澄就已经跟张鑫搞在一起。 一想到这种可能,萧宠就觉得情绪不受自己控制,想到两个人可能在自己眼皮子在一起了,萧宠觉得心像是掉进了冰窖里,又疼又寒。 萧宠看向谭澄,猛的抬抽了她一巴掌。他萧宠骄傲一生,哪怕现在不受宠,也做不到跟别的男子共侍一妻。 萧宠带着福伯扭头就走,路上眼泪怎么都绷不住。心揪疼成一团,这个时候萧宠才意识到自己对谭澄有多喜欢。 从轿子上下来的时候,萧宠只觉得头重脚轻,小腹一阵坠痛,还没等他稳住脚步,就眼前一黑朝下载了过去。 等萧宠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屋里点着微弱的油灯,只有福伯一人守着他。 萧宠不死心的往屋里又看了一遍,没有谭澄。 那个说要用命疼他的人,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不知道去哪儿了。 萧宠嘴角挂上讥讽的笑,心里发苦,跟福伯说话的时候,不自觉的戴上对谭澄的怨恨。 在萧宠什么都没有的时候谭澄抱住了他,在萧宠觉得自己拥有全世界的时候,谭澄怎么又不要他了? 萧宠酸涩的眼睛呆滞的看着床帐,搭在自己小腹上。他才刚适应有了孩子的那种感觉,如今孩子却没了,真是讽刺的很。 萧宠 自嘲的扯扯嘴角,心道这一切许是都是报应。 他那么坏,就不配拥有幸福。 福伯看出了萧宠的心事,急声替谭澄解释,说她去给他出气了。 萧宠疼的窒息的心仿佛看到一丝喘息的会,侧头直直的看向福伯,催促他快说下去。 福伯告诉萧宠,宫里皇上并没有不管他,萧染哪怕不喜欢他这个皇子,也不会允许他在外被人欺负。 宫里传了口谕,说让子栎殿下去谭府给他做主。 “……”萧宠听到这儿顿了一下,一时间情绪复杂。 张鑫这朵白莲花,被不讲道理的傻皇子楚子栎按在板凳上打了一顿,半条命都没了,就等着人牙子过来就发卖出去。 最让人意想不到的还是张管家,这么多年竟然是在装坡,这可撞上了谭澄的底线。 谭澄得知这些消息的时候,脸色阴沉的可怕,动作温柔的给萧宠掖上被角,交代福伯照顾好他就出去了。 瞧着谭澄那个脸色,张家母子怕是没有活路了。 萧宠心道活该,她们娘俩死不足惜。 经过血的代价,萧宠看明白了几件事情。 一是萧染哪怕为了皇家的脸面,也不会真的冷血到对他不管不问,只要他不作死,他在人前依旧是光鲜亮丽的皇子。 二是楚子栎当真在装傻,他实际上是个极聪 明的人,知道该如何在宫里活下去。 是…… 他对谭澄信任不够,他但凡多信她一点,听她解释一句,亦或是真让大夫去给张鑫把脉,事情都不会变成如今这个地步。 萧宠悔极了。 所以谭澄一身寒气进门的时候,萧宠其实就心软了。看着纵马沙场的少将军谭澄此时局促不安的站在床边,语气小心翼翼的同自己说话,萧宠头往床里一扭,眼泪落了下来。 萧宠心里想跟这个女人好好过下去,便主动给两人之间递了个台阶,垂眸轻声说,“我想喝水。” 谭澄连忙去给萧宠倒。萧宠看着谭澄的背影,听她说不想跟自己和离。 谭澄还记得萧宠在谭府时被张鑫一激,气急之下说要与她和离的事儿。 于谭澄来说,萧宠就是她心里的城池,是不可退让的底线。 萧宠眼睛一热,哭了出来,这可吓坏了谭澄,直到萧宠主动的去拉谭澄的衣袖,她才笨拙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