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监是个什么说法?” 许参谋迎着陈一瑾的视线,似乎头一回感受到了与陈一乘相似的压迫感,回道:“军座也带走了……” “何意?” “军座把甄小姐带着去了渠县。” …… 早晨的情事过后,玉伶在陈一乘的训导下把食盒里温凉的糖粥与小菜吃完了才睡过去。 而他似是真的要去忙,只来了这样一回,后面就算硬了也只抱她说了会儿话,看她吃完东西便离开了。 玉伶浑浑噩噩地睡着,梦到帮夜蝶穿上胸衣的场景,自己低头想要亲吻她的唇角,却又被她劝止。 蓦然惊醒。 日头正高,许是快接近午时,玉伶慌忙起床洗漱洁身,床头有一迭陈一乘拿来的衣物。 玉伶翻起衣服下面的暗红色肚兜马甲还有一条绸质长亵裤时,又记起梦里的夜蝶。 她的文胸和短衬裤全是夜蝶置办买来的洋货,说女子就该昂首挺胸,小马甲那种穿来压胸束腰的东西就是拿来祸害女人的。 不过她还能指望陈一乘一个男人懂女子的那些时髦派头吗? 将就穿穿罢了。 外面应是一套这边海训的套服,和陈一乘身上的那一套非常相像,只是靴子应是女靴,而男装的尺码还是有些不合身,深绿的短衫和下面的裤子都稍显宽松。 然后玉伶在这个独院里晃了一圈。 有东西两厢,一边储物,一边是临时办公的书房。 而正房带着一个小耳房,两房两张床,都是卧室,她睡的是里面耳房的这一间。 装潢简洁,床单被套一概是军队里惯用的墨绿色,可能陈一瑾曾跟着陈一乘来过,她还在耳房发现了一个闲置的画架。 许是正午饭点到了,院子大门处有人扣响门环。 但陈一乘还没回来,玉伶考虑些时候,还是选择了孤身开门。 来人是个年轻的小士兵,和玉伶穿的是一样的套装,年纪可能比陈一瑾还要小,可他看起来要比她精神整齐多了,正提着一个有几层的食盒讶异地看着玉伶。 玉伶也瞪圆了眼睛看着他,面面相觑。 “你……” 他应是不知道如何称呼玉伶,“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玉伶已经尴尬到似是连气都喘不出来,忙说:“我……我是军座半路买回来照顾他起居的小丫鬟!” 而他也把脸涨红了,移开视线不看她,只道:“那这位姑娘……你把早上的食盒拿来给我,这是午饭。” 玉伶忙不迭转身回去拿来给他,又从他手里接过新的食盒。 但他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玉伶也不好关门撵他走,他憋了半天终于说道:“衣角要压在裤子里,裤脚收在靴子里,头发不要散着,要挽好露耳朵,最好剪短发……” “……军座看到了会训你的。” 玉伶终于知道他为何在脸红了—— 敢情他以为她是刚起床连衣服都没穿好就过来招呼他了。 这下更是让玉伶感到无地自容,连声应下也连说谢谢。 “……姑娘真是客气了,要如何称呼姑娘你?” 此时一辆车开了过来,玉伶顺着车来时的方向,看到远处有一些营帐还有很多士兵的身影,推测可能连这个独院都在所谓集团军的营地里。 玉伶还没回她的名字就见陈一乘从车上下来,脸红的小士兵忙低头问了声好,就提着食盒像是逃命一般匆匆走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