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伶当然懂得她应该也必须让自己的老板与客人满意。 现下陈一乘是她唯一的老板,也是唯一的客人。 按照道理来说,她顺是要顺了他的意,同时也得保证她的买卖能继续做下去。 派乐门的姐姐们曾说过宁愿把情呀望的放在钱上也不要放在一个男人身上,没有心的女人才会让男人把他们的心捧给你。 连青莺都说过男人不会对婊子负责。 夜蝶不喜欢男人自有她的道理。 所以……玉伶不想做高看自己的猜测。 她的身契在陈一乘那里,在早晨那昏头的一瞬间让玉伶恍惚认为陈一乘许是对她有那么点捏不住的情意。 他的温柔从一开始就让她无所适从,迷心迷情还迷她这个人。 但冷静片刻,想来不过是陈一乘顾忌她的娼妓身份,花钱养在身边封口,再反过来试探江雍,还能当个消遣的小玩意儿,再用赎身的甜言蜜语来哄她安分罢了。 也有姐姐说过娼妓想要的东西其实并不多,胸膛里唯一的那颗心和口袋里仅剩的一沓钱,有其一便够一个婊子对一个男人不求回报地死心塌地。 或许对她有过真心的男人……只有陈一瑾。 可他对她的义无反顾如今也怕是没了。 ……是她对不住他,玩弄感情招人记恨厌恶,他要对她如何怎样,是他的理所应当,也是她的无话可说。 玉伶垂眸,在陈一乘想要加深这个吻时稍稍避了去。 这是下意识的拒绝,玉伶没能藏好自己的心思。 又或许是陈一乘太过纵容她了。 可孩子终归是个撇不下的大麻烦,她不能怀孕。 陈一乘自是察觉到了玉伶的闪躲,并不是以往惑人的欲擒故纵。 他很快收了他的亲昵,松手起身。 陈一乘应是不会像陈一瑾那般穷追不舍,也不会半强半迫,他清晨时的失态只是玉伶仍没摸透原因的昙花一现。 但他并没有离开,而是把手再次轻轻地插入玉伶的发间,粗糙的掌心指腹贴抚着她的头皮。 明明是柔缓的动作,可玉伶并不敢回应镜中他的视线。 玉伶只能妄想出他那无言的警告,不知为何的如芒在背。 或许不应该这样冲动地推拒他。 正如他所说,她的胆子是愈发大了。 偶尔的试探只会让玉伶更加迷惘,她似乎看不清温柔表皮下的陈一乘,也从未看懂过他的想法,甚至可能因此得不偿失。 玉伶主动握住陈一乘暖热的手,仰头踮脚吻住他的喉结。 他没有躲开,而是轻而易举地让玉伶得手了。 却没有给她回应。 玉伶环抱住他的腰,将脸颊贴在他的左胸心脏处,腻声轻语唤他:“军座……” “玉伶身下……有些肿了,还有些疼。” 她只管掐着委屈的调调,迂迂回回地来解释自己刚刚的抗拒。 陈一乘将手搭在玉伶的肩上,指尖从她的肩头一路流连至脖颈,抬起了她的下颌。 脸颊尚遗桃红绯色,眼眸且含秋波潋情。 然后她这般凝视着他,眼中只有他,启唇怯怯说道:“您能不能……” 陈一乘在看她话语间隐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