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木童实在闹不懂这是哪门子脾气,又不得不努力哄着人,回头小主子饿坏了,挨打的还是他,多划不来啊。 门外,春兰提着食盒,楚楚可怜地敲着门。 “谁让你去小厨房的,”木童打开门见状,低声说:“这会还气着呢,你晚点再送来。” “是少夫人吩咐的,奴婢也说少爷这会还不饿,可少夫人说……”春兰咬了下唇,眼圈发红,很快硬生生改口说:“这里都是少爷爱吃了,你还是快送进去,饿坏了可不好。” 木童只好接过来,心想或许少爷看在是少夫人的份上能吃几口。 果不其然,秋玉恒听到饭菜是燕云歌吩咐的,脸色好了不少。 木童缓缓松了口气。 外头的春兰盯着门看了半天,知道这是收下了,恨恨地剁了下脚。 不远处,游廊上的燕云歌低声对张妈耳语,张妈一边听,一边不时地倒吸着气。 隔日,文香收到同样的消息后,也惊地下巴都要掉了。 “小姐要这些做什么,那可不是好东西。” 张妈面不改色:“你只管替小姐寻来,她过些日子有用。” 突然,文香噗嗤笑出来,笑得张妈老人家不明所以。文香笑得哎哟直叫,缓了一会说:“我可记得当初,小姐一本正经地对我说‘你下药了’,这才没两年,她竟也有这一天。” 张妈听不懂文香在说什么。 文香笑够了,掐着声音促狭说:“张妈,您老能不能透个底,这药是想下在哪位郎君身上,我也好扣准分量呀。” 张妈忠心耿耿,没得到吩咐,多余的一个字都不会往外露,一本正经地说:“这是小姐的私事,你少打听。” “不让问清楚,回头受累得还不是她。”文香啧啧地直笑。 张妈嫌弃地皱眉,“姑娘家家的瞎说什么。” 文香眼一转,心里有了主意,没大没小地一拍张妈的肩膀,“行,这事包在我身上,我闻人姑娘出马,什么男人降不下来。” 张妈刚出声喊她,让她别擅自主张,没想到无聊了大半年的文香难得有件事做,跑得飞快。 天才入黑,小宫女端着托盘恭敬地从房里退了出来,与等在门口的大宫女互看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里头断断续续传来瑟瑟的琴音,听着就让人心里觉得苦。 自从陛下出事,皇后就下了令,宫里吃穿用度一力削减,皇后更是带头茹素给陛下祈福,以至于原本就人少的猗兰殿如今堪比冷宫。 殿内日子已经很不好过,没想到娘娘到这个时候还要使性子。 宫女们面面相觑,最终无人敢劝一句,无奈将原封不动的饭菜呈好又端了出来。 不远处,僻静的屋檐下打了灯笼,小宫女畏冷的直跺脚哈气,粉嫩嫩的俏脸冻得煞白。 “怎么不去檐下躲风?” 小宫女一回头,惊喜地叫:“姐姐!” 一身夜行衣的季幽缓缓走出,她的身后还有一道身影,小宫女惊奇地往她身后看了几眼,问季幽:“姐姐,这是何人?” 来人相貌冷峻,穿件鸦青色的太监服,唇角含着温柔的笑,对方看看小宫女又看看季幽,打趣说:“这便是你在宫里认得妹妹?这般机灵,你该早日介绍我们相识才是。” 小宫女闹了个脸红,悄悄去拉季幽的袖子,“姐姐怎么带了名男子过来。” 男子自然是说燕云歌。 季幽不好解释她的身份,低声问小宫女,“娘娘可在里面?” “在的。”小宫女点头,忽然气鼓鼓地道,“娘娘冻病了,我们去内侍监问了好几次,他们说太医全伺候着陛下,没工夫搭理我们。” 猗兰殿断碳几日了,这在以前都无需梅妃娘娘吩咐,内侍监的公公早估算了日子,选了最好的银碳运来,而现在便是娘娘发话也求不来碳。 对小姑娘的愤愤不平,季幽安慰说:“逢高踩低,宫里惯来如此。”又指了指燕云歌,“你若信得过我,就让她去给你们娘娘看看,她恰好会一点医术。” 小宫女怀疑地打量着燕云歌,燕云歌惊了一下,连连摆手地说:“季姑娘抬举我了,我那点算什么医术,就是给自个看病都是不成的。” 小宫女自然不敢带外人进去殿内,摇摇头说:“奴婢人微言轻,平日里也只在外院做打扫的活计。” 这是委婉拒绝了。燕云歌心道还不算太傻,对季幽点了下头,转身往僻静的偏殿走去。 “他怎么进去了……”小宫女急地要去拦燕云歌,季幽将人拉住,低声说:“她是去救你们娘娘一命,晚了你们可都要跟着陪葬了。” 小宫女瞬时被吓住。 …… 提前给大家拜个早年。 祝大家牛年逢考必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