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应该是说我们,到底是……?」在背齐若空回病房的路上,韦子谭轻柔的声音掉进了她耳里。 「时候未到、时候未到。」齐若空大力的戳着韦子谭的发旋。「不要太急。」 「可、可是……」韦子谭被戳的低下头。 「没有可是。」齐若空伸手拉开韦子谭的脸颊,然后又将它挤成一团,活像个老头儿。 「那我……」魏思清也想问,但齐若空早已掌握节奏,从容不迫地打断。 「你也一样。」 「……」 到达病房,韦子谭非常轻柔地将齐若空放回床上,那动作,宛如在呵护他此生的至宝。 「会累吗?」韦子谭问。 「不会。」齐若空摇摇头,心道:「子谭哥真是打骨子里温柔,明明该是背着我的他会累,怎么反问我会不会累?」 「小空。」魏思清坐到病床上,拉起她的手亲吻。「我们今晚能留下吗?」 「不行。」齐若空笑出来,想着:「魏思清的手脚还是那么快。」 见齐若空没抽回手,兄弟俩眼睛一亮,再接再厉。「那我们明天能再过来吗?」 「明天……?」齐若空望向明紫辰。 「明天不行。」明紫辰摇头,手指快速地动着。「但后天,不对,是大后天可以。」 「好吧,那我们大后天再来。」魏思清瞟了韦子谭一眼,两人对视的剎那,心照不宣的默契勾起了他们的唇角。 *** 不讲是吧?不讲我们自己查出来! *** 「你们该走了。」齐若空抽回手,下了逐客令。 「好。」魏思清离开床铺,和韦子谭一同站在齐若空身前。 两个人、两种风格、两种无须言语的爱表露无遗。 齐若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低下头,想遮掩爬上双颊的炙热,谁知都还没藏好,他俩的大掌一左一右的抚着她的脸,逼的她不得不仰头。 「今晚我会到你的梦里。」魏思清俯身吻了齐若空的额头。 「今晚我在梦里等你。」韦子谭也弯腰吻了齐若空的额头。 两位显眼的教授击出怦然、偷走曖昧、留下思念,带走悬宕的疑问。 *** 「回神了。」他俩出了病房后,明紫辰摇摇傻愣愣的齐若空。「制定策略。」 「紫辰,不是子谭吧?」齐若空吐了口气,满心不安。 「我不太确定。」明紫辰双眉靠拢,像极了生气的沙皮狗。「他身上的光影里,有一点污浊,我不太清楚那是怎么造成的……」他面色凝重。「有可能自他自己自找的,也有可能是别人嫁祸给他的……总之,你这次回去,先把他放在调查的首要目标里。」 「好,唉……」齐若空叹了好大一口气,这种调查朋友的感觉糟透了。「对了,那个陈皓亭又是哪招?两世的人居然交换了?」 「他的气很怪。」明紫辰的眉头愈发紧了。「你回去问他,小时候是不是有生过重病,或发生过意外?」 「小时候生过重病,或发生过意外?」齐若空疑惑。 「没错。」明紫辰仔细地指示。「请他把细节告诉你,任何细节都要。」 「好。」齐若空慎重的点头。 「我在想……」明紫辰歪着头。「他现在,是不是回到了他本来应该待着的世界了。」 「你是什么意思?」齐若空也歪头。 「现在的他,身上的气跟这世实在太合了。」明紫辰咬着嘴,怀疑的表示。「所以我在想,他是不是小时候不小心掉换过来,而现在因为你们这些事的关係,他又调换回去了。」 「不会那么玄幻吧?!」齐若空傻掉。 「谁知道呢。」明紫辰耸耸肩。「总之你回去问问,若是他小时候有发生什么意外,你心里留个底。」 「好。」齐若空抚额,只盼事情不要太复杂。 *** 复杂的意思,是不纯而繁复,常人多为此烦心,总在找近路通关。 可这看似简化的笔直大道,虽没了弯弯绕绕的曲线,却多了不可磨灭的稜角,在经过的时候,免不了被刺得遍体麟伤。 到头来,乌龟和兔子,到底是谁佔了便宜?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