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于是, 带着怨气先睁开眼—— 然后,她被眼前的一幕气笑了。 她是侧着睡的, 陈瑜清也侧着睡,他面对着她, 一条手臂垫在她肩下, 另一条手臂绕过她的肩,两臂交缠,紧紧地把她禁锢在怀里...... 腿,腿就更过分了。 他一条腿垫在她腿下, 另一条腿仗着腿长,直接跨过她的腰紧紧地勾住, 长腿助力, 他将她钳制得无法动弹。 四肢同时作用力, 她因此不得不负重而眠。 哦, 原来不是鬼压床。 而是鱼压床。 庄斐:...... 鱼, 这是怕她半夜跑路了吗? 她被迫着看他清晰刻骨的容貌,她与他的呼吸交缠, 气息共振, 她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爽,抬手便能触摸到他的胸膛,然后去感受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一下一下, 充满生命力的。 他像个孩童一样睡得酣甜,嘴角微微往上扬起,许是做了什么美梦,他带着满足的笑意。 不忍心吵醒他,但...... 一日之计在于晨,她该起床奋斗了。 庄斐试图用最小的动作幅度挪开陈瑜清的手臂,只不过,她才刚刚拎起他一根手指,就听到他懒洋洋地开口:“你别动。” 庄斐:“......” 居然又装睡。 “小鱼干。”见他已经醒来,庄斐于是拍了拍他的手臂,干脆道:“我要起床了。” 陈瑜清闷着脑袋:“你不要。” “我要去上班了。” 庄斐对他没脾气,试图同他讲道理。 “今天周末。” “是周末没错。”庄斐耐心地提醒:“但我司是单休。” “哦。”陈瑜清不以为然:“那你不能旷工么?” 旷工? 听起来就是一个大胆而刺|激的行为,让人忍不住想要摸一摸这一条红线。 而教唆老板旷工,听起来就更大胆了,让老板也忍不住想要摸一摸这一条红线。 “我旷工干什么?” “我今天不想上班。”陈瑜清没睡得很清醒,半睁开眼,说话的尾音还带着点淡淡的倦意:“你旷工一天。” 他松开庄斐,单手撑着脑袋,黑色短茬有些凌乱,模样......就让人莫名觉得可爱。 他顿了顿,又缓缓启唇:“陪我。” 美色误事儿。 庄斐开始有一丝丝犹豫,一丝丝动摇。 不知怎么想的,陈瑜清突然拦手掐住庄斐的腰窝,往前一挤一推,庄斐失了重,跌入他的怀里,因为惯性作用,两个人又双双跌落在床垫上,反被弹性作用力颠得更紧了一些。 庄斐忍不住低低地惊呼一声。 他于是抱着她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好听:“不然,我给你算算那两份改进报告,所产生的实际收益?” 他温热的呼吸撩拨得她心上痒痒的,如同一根调皮的羽毛在刮着她鼻尖:“我三天三夜不睡觉,可不是为那两个组长。” “那你是为了谁啊?”庄斐明知故问。 心里面热热的,就像冬天坐在炉膛边上烤火的姑娘,炉火将她的脸炙得微红。 又像酿制了七七四十九天的红葡萄酒,只是轻轻揭开了封膜,便将人尝得微醺。 陈瑜清眨一下眼,低声哄诱着,声音低空而勾着:“你说我是为了谁?” 他非要这么计较的话...... “陪你一天也不是不行。” 庄斐很快缴械投降。 他这样,谁能受得住啊? 谈判胜利,陈瑜清慢慢地闭上眼睛:“那我想再睡一会儿。” 庄斐难得放任自己,她不纠结。毕竟是偶尔一次,也算不上为过。何况开口提要求的那个人,刚刚才是立了大功。 奖罚分明,奖罚分明。 “那我就陪你再睡一会儿吧。” 庄斐往下埋了埋脑袋。 两个人依偎着睡去。 室外是艳阳高照,室内漆黑无声,为贪睡的人创造出了绝佳的睡眠条件。 两个人同时被敲门声吵醒。 “有人敲门。”庄斐刚尝到回笼觉的甜头,犯了懒意,她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