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 电脑砸在了地面上,一裂成两瓣。 庄斐挂在他腰间,低头看了眼被自己摔坏的电脑,在他的臂弯里笑得乱颤。 再迎上他的眼时,她吐了吐嫣红舌尖,抱歉地说:“我忘记我手上的是电脑了......” 陈瑜清眸色一暗,极快地捕捉卷入口中,他含住她的唇珠抿进唇齿之间,齿与齿磕碰过,他低低地应一声:“嗯。” 这吻混了些淡淡的酒味儿,他的舌尖吮舐着她唇肉上的纹路,一遍一遍厮磨。 窗外的月光移了位置,顺着窗户泻进来光亮,屋内的男女呼吸交缠着不放。 …… “我去洗澡。” 刚吃完的路边摊,啤酒和烤串儿,他虽没怎么吃,可身上也免不了沾染了些淡淡的烟火味儿,虽不浓,但他也没急不可耐到顶着这样的味道去降低质量。 庄斐拍拍他的手臂,从他身上跳下来:“去吧。” 卫生间里渐渐升腾起水汽。 庄斐蹲在地上看自己那弱不禁风的电脑,啧啧摇了摇头,男人啊,好费钱。 水珠混着水流漏到地板上,哗哗直响,流水的动静钻入庄斐的耳朵里,就像是刚刚下过一场春雨。 庄斐于是光着脚放轻了步子,推开淋浴房起雾的玻璃门,把脑袋探了进去。 她像是一只使坏的猫咪,扒拉着门缝,将偷窥之事行得光明坦荡,目光狡黠色|气。 陈瑜清仰着脑袋,任水流冲刷脑袋上的泡沫液,长直的手指蜷曲起扣在发丝间搓揉,他洗得专注,对自己所遭遇到的这些窥视全然不知。 小猫看满意了。 还发出一声来自带着猫腔的评论。 “哇,好棒。” 陈瑜清揉搓脑袋的长指顿住,他睁开眼睛,撩起眼皮偏头看过来,原来是小猫上了墙梁。 紧接着,修长的手臂探出来。 陈瑜清一把将小猫扯进了淋浴房。 纤薄的肩骨撞上紧实的胸膛。 隐隐作痛。 触觉嗅觉听觉都在放肆地撑开。 水流仍冲刷得急剧,将她的头发淋得湿透,磨砂玻璃上贴满湿漉雾气,水滴从耳后蜿蜒而过,被人覆着轻轻抿去。 陈瑜清侧在她耳边,声音低哑而撩人:“为什么要偷看?” 不等她回答,他却将那瘦长白净的手指缓慢而明目张胆地入侵。 “你有共享的权力。” 这是他放出的第一道诱饵,庄斐陷进去,手指没入他黑色的发丝间。 她低头垂眼。 他的锁骨瘦削,红痣勾人。 隔着湿漉,扣在她皮肤上的指温烫得厉害,他双眼红得发紧。 鱼急了,要吃人。 ...... 混合着湍急水流声的是破破碎碎的呜咽声,和苦苦哀求的声音。 “陈瑜清。” 外溢的声线断断续续,混杂着混乱的厮磨,娇媚极致。 “我在。”他沉沉地开口,声音在破碎中越来越蛊惑:“今天你先招惹了我。” “庄斐。” “你不能次次都不负责。” 两人没在浴池里,庄斐靠在他身上,淘气地掬一把泡沫擦在他沾染着水汽的脸上。 她开口同他说话:“小鱼干,我这一辈子都陪着你,好不好呀?” “庄斐。”陈瑜清漫不经心地道:“说话要算话。” 这句话他说得多了,也似乎有些哀怨:“你不能总骗我。” “不骗你。”庄斐偏过脑袋看他:“以后不管多忙,每周我都会空出一天来陪你。” 睡觉和玩乐都可以。 她会用她的方式去治愈他,给他快乐。 余生很短,不能都用在事业上。 也应该和最爱的人享受最亲密的时光。 浴池里的水太多了,沐浴液经水流冲揉出来的泡沫晃一晃,便满溢出浴池,一朵一朵如白云溅在地砖上,不被吸附,只能幻化成碱水。 “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