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好像也没从先帝那里遗传到什么。 哦,那没事了。 陛下却遇见事了,老夫人生病,昨天又把账本给他送了过来,陛下这些天玩的开心,哪里还想管这玩意儿,如果不是青萍拦着,他都能在霁雪院门口张榜招人来处理糟心的账本。 他决定把这账本拿给谢文钊,反正他整天没点正事,留在府里管家很合适。 此时的谢文钊并不好过。 他大早上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孙玉怜的床上,身上一件衣服也没有,孙玉怜躺在他的身边,睁着眼睛看他,应该醒来有一段时间了。 她见谢文钊醒了,轻轻叫了他一声:“侯爷?” 谢文钊坐起身,昨天晚上的记忆逐渐回到他的脑海中,昨天他与孟瑜闹得不快,晚上来到秋香馆,忍不住与孙玉怜多喝了两杯,之后……该发生的不该发生全都发生了。 半晌后,他捂着眼睛苦笑了一声,这件事他怨不得孙玉怜,他曾经因为跟孙玉怜喝酒,而不得不收了孙玉怜做姨娘,是他自己没长教训,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疼。 在昨天晚上孙玉怜就已经想好要怎么回答谢文钊的问题了,可是此时谢文钊现在一言不发,倒是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心里还有些害怕,她出声说:“昨天晚上侯爷喝多了,我扶您到床上,然后——” 谢文钊打断孙玉怜的话,冷声说:“你不必说了,就这样吧。” 他与孟瑜没有可能,他还在坚持什么? 况且他早就与花小菱有了肌肤之亲。 他起身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秋香馆。 孙玉怜坐在床上,表情麻木地看向门口,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这一次做的是对是错。 这一次如果没有怀上谢文钊的孩子,看谢文钊今日的态度,自己还有下次机会吗? 孙玉怜听到外面花小菱和曲寒烟的笑声。 快乐都是她们的,自己什么都没有。 她以为自己与谢文钊发生关系后,谢文钊就算不会一下喜欢上她,也会多安慰安慰她,他们间感情可以更进一步。 但是看到今天早上谢文钊的冷淡,孙玉怜突然慌了。 她意识到,在谢文钊的心中,自己与花小菱可能并没有太多的不同。 这个结论实在打击人,使得孙玉怜整个人恍惚了许久。 她浑浑噩噩地起身,走出秋香馆,花小菱正在不远处的花园里跑步,一边跑,一边嘴里喊着奇怪的口号。 她突然间有些羡慕花小菱。 缺心眼的人是不是能过得更开心点? 宣王自从知道了皇帝对自己的属下笑过以后,一连心惊胆战了好几天,随后发现皇帝一直没有动静,渐渐放下心来,也许那个笑,真的只是一个没有其他含义的简单的笑。 他偷偷摸摸开始活动起来,宫里的刘嬷嬷被抓,这对他来说其实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必须把余下的人手都收到麾下。 刘嬷嬷那个疯女人,她打死也没想到,自己会图他们的人吧! 而自从太后生辰宴后,孟弗发现小王爷明显更爱黏着自己,他总是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自己一直看。 太医给小王爷检查过,他的嗓子没有任何问题,孟弗尝试引诱小王爷开口,然小王爷太倔强了,不管是威逼利诱,他就是不开口。 孟弗蹲下身,摸了摸小王爷的脑袋,对小王爷说:“你不说话,那些书我可不能给你,我要它们送给其他可以说话的弟弟妹妹了。” 小王爷噘着嘴,神色间竟然还透露出几分无奈。 他微微蹙起眉头,似乎陷入一个巨大的难题当中。 孟弗逗完这位小王爷后,去宫里的暗牢看了刘嬷嬷,那刘嬷嬷嘴硬得很,被折磨了这么久,都还是从前的那一套话,只说自己是因为儿子的死而怨恨小王爷。 她能挨下这么多的酷刑还不改口,可见的确不是一般人。 刘嬷嬷看到孟弗过来就开始破口大骂,孟弗站在牢门外面,听着刘嬷嬷各种恶毒的诅咒,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这刘嬷嬷看起来明显是更恨陛下。 正当孟弗思考要想查清楚这件事还能从哪方面入手的时候,忽然听到后面传来一阵哒哒脚步声,她回过头去,见小王爷站在石阶下面。 孟弗问:“怎么让他进来了?” “陛下,我们没能拦住小王爷。”侍卫跪下请罪说,小殿下是跟在陛下后面偷偷溜进来的,他们发现后想要将他带出去,可是一上前,小殿下就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