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本来距离就极近,曹贵修躲避不及,硬生生地吞下了,他往后踉蹌几步,往那桃木桌上倒,但谁知这一跌,竟将这桌子给压坏了,屋里霎时发出巨大的声响。 曹贵修坐在地上,跌得狼狈、腹部更是一抽抽地痛着,就算对面是杜洛城,还是让他心里更不由得起了些怒火,他一边暗暗想道杜洛城怎么脾气变这么大,一边怨程凤台送来这什么破烂桌子,正想起身时,却感到腿上压来了一个重量。 他还没反应过来,脸又再一次被两隻手扶着,然后是极快地、不容置喙地被堵住了双唇。曹贵修垂眼看到了那道红痕,才意识到杜洛城正跨坐在自己身上,主动吻了他。既然意识到这件事,方才的不悦便一扫而空,转而被爱意填满地心中酸软着。 杜洛城的脸红得发烫,他的爱仍是那么真切,实实在在地播在心田,生根发芽、根深蒂固。曹贵修紧紧环住了他的腰,加倍地如数奉还,好似要把刚才受的气都还给对方,于是他们吻得热烈、吻得狂野,直至鼻息交融、喘不过气。 他们同时放开对方,仰天望着天花板喘着气,喘着喘着,竟又同时笑了起来。 「疼吗?」杜洛城将手贴在他的小腹上,而曹贵修将手附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地摩擦着。 「疼死我了。」他假装吃痛地叫了一声,没想到杜洛城竟真的狠狠地捏了一把,曹贵修立马发出真切地闷哼,下意识地抓住杜洛城的手腕。 他抬眼,杜洛城眼里满是得意,寒冬的阳光顿时拨云一现,透过窗照在他的上眼瞼,睫毛投下一片阴影,随着他每次眨眼,根根分明地在颊上晃动着,再与他那笑容相衬,很是动人。「知道疼就好。」 「你帮我揉揉?」他将杜洛城的手重新放回自己的小腹上,眼里儘量表露真诚,嘴上似撒娇般的请求着。 这时,门被粗暴地踹开了,古大犁一进门就是要破口大骂的架式,但随即看到他们现在这亲密的姿势,居然撇过头,重咳了几声:「曹贵修,你要弄坏我几张桌子?」 他们也自觉失态,赶紧起了身,这里怎么说也还是别人的地盘,他们竟在这打情骂俏,还弄坏了人家的桌子,古大犁没让弟兄一枪崩了他们就已经是客气了。 门现在又吹进了寒风,杜洛城赶紧諫起床上的披风重新披上,不甘示弱地说道:「你什么时候把衣服还我?」 古大犁终于是正眼看他们了,她甩了甩手,才发现那卡其色的衬衫正在她手中。「在这儿。」 「你说绑人就绑人吧,剥人家衣服做什么?」曹贵修走到古大犁面前替杜洛城将衣服拿了过来,想给杜洛城套上,没想着杜洛城只是把衣服抢了过来,三两下就自己给套上了。 古大犁闻言,寧愿将曹贵修在她进门前那腻歪的语气给拋诸脑后,光是想到她就给腻得噁心。她撇撇嘴道:「好玩嘛,而且我不还给你放个烤炉了?」 「好玩?我去你大爷好玩」杜洛城捲起袖子就要上前,曹贵修赶忙制止,一边是自己的爱人、一边是自己的孩子,曹贵修好说歹说也得保手无缚鸡之力的。 「干嘛啊?我又没要真打。」他甩开曹贵修的手,转而抱臂看着古大犁道:「你好样的,我不去军营,你就把人带来了。」 古大犁得意地笑了,眼神在曹贵修和杜洛城之间游移,「反正你们谁见谁都一样嘛,你不见他,他来见你总行了。」 杜洛城撇了曹贵修一眼,「你知道这事儿?」 曹贵修定定地回道:「在你把我当成古大犁之前,我不知道。」 闻言,杜洛城便想起自己被蒙着眼时,还没意识到身边竟是曹贵修,还同他对答了几句,心生些羞耻便掐了把曹贵修的掌心肉,但曹贵修非但不痛,还转而扣住了他的手指。 古大犁又是一阵噁心。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