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係,更别提爱情了。 或许是内心装着一个不存在的人,才会感到如此空虚吧。 「说到这里,我还没说过他的名字呢,你或许听过,毕竟那是你曾经的敌人。」杜洛城见雪之诚听得如此入迷,莫名又回想起了过去在上海,他们时常在饭桌上用同样的姿态聊着天。「他叫做曹贵修。」 「曹贵修?」雪之诚一听便开始思索了起来,然后像是灵光一闪般,说是弹桌而起也不过分,「我听过这个名字!」 或许是他反应如此之大,霎时从四周投射过来的眼光就变得不友善了。杜洛城赶紧示意雪之诚坐下,他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回座了。「曹贵修──他过世的传闻确实是在四年前传出的,那个时候我们营里还还欢呼叫好」似是怕杜洛城误会,雪之诚赶紧续上话音:「是因为他实在太难缠了,每次遇上他带的兵,日本这边总是溃不成军」 这下换杜洛城感到惊讶了,对于曹贵修的能力,他之前听说过许多,自己也曾经为此骄傲了一阵,但不曾从这方面了解过,现在听得这话,竟泛起些熟稔,就好像他还活着。 「照理来说,在击杀对方高阶士兵时,都会有人带回有关他们的物品,像是首级、军衔牌、名牌之类的,但是他们没有带回任何有关曹贵修的东西,长官很生气。」雪之诚说这话时,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杜洛城,口气中满满的不可思议,「所以我在想如果他其实没死呢?」 「雪之诚,」杜洛城的口气可谓差到不能再差了,「你觉得这件事跟小说一样离奇吗?」他对此感到极度不悦,总觉得雪之诚是在拿这件事当作茶馀饭后的笑料,杜洛城这下是怎么样也笑不出来了。 见杜洛城慍怒的模样,雪之诚赶紧止住了话音,小心翼翼地看着杜洛城那紧锁的眉心。「对不起,我只是觉得这件事很少见。」 杜洛城摇摇头,将情绪收回了些,「我也该道歉,是我太过敏感了,可能在我心中他不可能还活着吧。」 人死不能復生的道理,他是懂的。可是就连他都没看到曹贵修的尸体,报纸上的那行大字他却可以信过四年。但既然他没死那又为什么不寄信给自己? 脑袋变得混乱,像是无数根线缠绕打结,他想不通也想不清,直至感受到头部微微做痛──至少他知道自己刚刚用脑过度了。勾起惨淡的嘴角,这或许是杜洛城这几年来第一次质疑曹贵修死亡这件事。 「你还是可以抱有仅存的希望的,杜。当时那位声称击杀他的士兵也在同一场战役中牺牲了,所以没有人能够为此做证,而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雪之诚望向窗外,今天的天气不错,太阳温暖的光垄罩了整个街道,却反而显得室内很阴暗。「时间差不多了。」 他站起身,整个身子面向窗外明亮的太阳,有一部分撒在了他的身上,杜洛城望着他,那一刻仿彿看到了希望,曹贵修还活着的希望。「谢谢你,雪之诚。」 听到杜洛城这么说,雪之诚侧过身看向他,然后露出一个幅度微小的微笑。「不客气,还有,你真的变的不一样了。」他将桌上的咖啡拿起一饮而尽,杜洛城这才发现他眼里尽是复杂的情绪,「但我比较喜欢从前的你。」说完,他们便草草道了别。 杜洛城在回家的路上始终想不通,他思量着接下来的每一步,现下战争即将结束,那么他该回到中国吗?回到那里寻找曹贵修真正的下落,又或者留在这里,尝试联系曹贵修?这四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