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冷气沿着她松垮的上衣往上钻,皮肤上一点点地起鸡皮疙瘩。 她居高临下,有种占据上风的错觉,尤其是,戏的开场是邵逾青在迁就她。 梁汀抱着他,愣了好一会儿,才分神看邵逾青。也看见幽微的夜与灯,依偎仿佛使人变得放松而慵懒, 梁汀微闭着眼,轻晃了晃腿,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但安宁并不长久,很快有人走近。 脚步声落进梁汀耳朵。邵逾青笑起来,声音比平时更动听:“宝贝,别这么紧张。” 梁汀听出了他话里的揶揄,又为他的一句宝贝而忍不住心跳。 她不甘示弱,手指沿着他发根抚过去,“要的不就是紧张吗?” 邵逾青轻笑了声。 他将梁汀从方向盘上捞起来,贴得更近,梁汀轻呼了声,听见有人说话的声响慢慢靠近,又不得不掐断自己的声音。她停了,邵逾青反而变本加厉。 她低头,狠狠咬了他一口。 大概是动静太大,那几个说话的人竟然还走近了。梁汀心跳快起来。 她的思绪再次被打断,只剩下无尽的幽深海。 等梁汀再从水面露头的时候,只看见一片水雾模糊的车窗。梁汀没什么力气,靠着邵逾青说:“下雨了。” 雨越下越大,甚至开始有轰隆隆的雷声。原本要走近的那几个人,因为突然的落雨,都已经跑开,几分钟后,世界嘈杂又安静。 嘈杂是雨声如落玉盘,而安静,是除了这些声音,再没有别的。 梁汀刚发过汗,被空调冷气吹得后背发凉,她往邵逾青怀里钻。 邵逾青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长发,摸到她耳后的一点潮热,吻落在她额上,慢慢地往下,含住她唇瓣。 “现在没有人了。”他轻笑。 …… - 最后梁汀连洗澡都没力气,被邵逾青抱回他的房间。微醺迷离里发生的一切,都像一个荒唐的梦。梁汀看着略显陌生的天花板,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这是邵逾青的房间。 邵逾青的房间里,必不可少的,当然是邵逾青。梁汀头还有点疼,起身也有点费劲。好不容易她撑起身,又被一双长臂捞回去。 梁汀对上那张放大的脸,意识逐渐清醒。 她抓起胸口的手,狠狠咬了一口。胸口一片红,颇有些惨烈,她控诉。 邵逾青还笑得出来,在她唇上轻啄了下,“饿了吗?想吃点什么?晚上带你去玩。” “随便吃什么……”她现在饿得能吃下一头牛,当然不挑吃什么,“晚上去哪儿玩啊?” 原来是晚上有个晚宴,梁汀隐约听过他们的名字,阮家,虽然比不上邵家,但在邵城也足够有面子。阮家女儿一直在国外念书,不久前回国,因此今晚特意举办宴会,算是为她接风洗尘。 梁汀有些激动,这种规模的宴会参加的都是什么人不言而喻,邵逾青要带她去,那意味着什么? 她得了便宜还卖乖,“带我去玩儿?有什么好玩的呀?”梁汀坐起身,靠着枕头问。 邵逾青已经下床,“去了你不就知道了?” 他又补充一句,“梁家也去。” 梁汀一听这就来劲了,这大好的机会,她一定要…… 她视线一转,落在胸口,话音一顿,这么新鲜,遮都遮不住。她幽怨地看向始作俑者。 始作俑者漫不经心答:“那不正好彰显你的身份?” 梁汀隔着被子踹了他一脚,而后麻利地起床准备。这么好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