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换了种口味与中午不同的铁板饭。 仍旧是等她先吃三分之一,他再把剩下的全部解决掉。 饭后两人慢悠悠地在校园林荫道中散了散步,躲过塞着耳机跑步的、绕开不分场合拥吻的,走到停车位中那辆才上好牌照的g63时铭前,时温习惯性拉开驾驶座门的手停住。 撩起眼皮褶出深痕,时温隔着玻璃扬声问对面立在副驾门口的男人,“贺承隽,我记得你以前是有驾照的吧?” 贺承隽给予肯定答复,“刚成年拿的。” “喏。”时温提劲碰上门,绕到车头将手中的车钥匙抛给他,自己慵懒走到副驾驶这边,欲开门上车。 “那你开吧。” 贺承隽坐进驾驶座中将钥匙插进,稍熟悉了会车子的内控,透过后视镜认真问瘫靠在副驾驶上,正划拉手机的时温,“不怕我蹭了你新车?” 时温眼光没离开手机半分,继续挑选喜欢的歌单,嗓音娇柔勾起尾音: “蹭了就把你赔给我呗。” 当名为【edm trap】歌单中第一首歌的前奏刚响起,线条锋利的车子就开始四平八稳的驶向学校大门。 稳停在学校大门前等待升杆时,时温还心情很好的双臂交叠趴在副驾驶窗沿上,朝保安大爷笑着打了声招呼。 说男朋友要带她回家了。 被三条白色虚线分隔开的马路边间株冒出绿芽的柳树香樟,随路上行人一同快速消失在身后,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吹乱一头黑发。 贺承隽怕她被风吹着凉,摁下中控升起副驾驶上的多半扇窗户。 将时温投放在窗外的目光顺利拉回他身上。 男人黑色衬衫外套的长袖被工整挽于小臂中央,露出顺着手背蔓延至手臂,消失在黑色外套遮挡里的清晰凸起、粗细不一的青筋。 墨眸毫不分心地注意前方柏油马路上的忽停忽行的路况,嘴角叼根顶端猩红的万宝路软白,左手时不时从唇间夹下白烟,探出窗外掸掸烟灰,再放回口中。 右手单手掌控方向盘,打圈再回正。 整一副禁欲深沉的高岭之花模样。 车载蓝牙中edm trap的音乐声激昂有节奏的打响,虽然歌词普遍大胆露骨,但耐不住调子澎湃激荡。 何况时温本身性格就大胆奔放,再加上在巴黎呆过那么长时间,耳朵接收到这些歌词根本不会导致脸红心跳。 觉得现在正在放的这首歌的歌词很好,没忍住跟着哼唱出声来。 【and i still don’t understand where it came from, 时至今日,我仍然不知道这份情感源于何处, but you're back in, with a passion, 你热情澎湃地归来, i’m awake with a flame in a hailstorm, 在冰火两重天中重生, i’m back in , i gotta have it, 我将回到最初的最初,去争取这一切, everything to do with what you give to me, 一切与你有关的思绪, loosening my grip has pulled you into me, 都会让我近乎发狂我已被你深深地吸引, when i let you go, 每当我尝试着去远离你, it just pulled you closer, 我们之间的距离却只能被无限拉近, it’s a long departure, 是啊,这是一段漫长的旅程。】 在切换至下一首歌的静默间歇,时温陷进皮座椅中,望向穿过车前窗映入她眼中的、将蓝色天空大面积渲染橙红的、与地平线仍有一定距离的日落。 突然歪头用纯正的伦敦腔问了贺承隽一个,从那首歌的歌词衍生出的问题: “will there be a distance between us?” (“我们之间会有距离吗?”) 时温以为贺承隽会毫不犹豫地摇头,亦或者是先瞅她一眼再说没有。 没想到贺承隽语气坚定的,也用英语回以她两句十分不正经的话: “will.” (“会有。”) “negative distance.” (“负距离。”) 时温虚握拳轻捶贺承隽的右胳膊,唇角挂上明艳动人的笑,吐槽他是‘流氓’。 但紧接着,又用法语追补上一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