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诺正好挂电话,对上他的目光,挑起一侧眉毛,“怎么了,我说错什么话了?” 梁束远深深看她一眼,“你不会害怕吗?” 在工地也是,一个女人面对那么多工人,现在也一样,孤身一人在公安局,换了别人早就吓的缩成一团,给家里人打电话,让家人或者朋友快过来,只有林诺不一样。 给家里父母打电话,还让他们赶快去医院照顾哥嫂。 那她呢? 她就一个人处理这么大的事,不带害怕的? 林诺淡笑,回了他特经典的几个字,“怕有用吗?” 梁束远嘴角动了动,无言以对。 林诺慢慢从桌后绕出来,“我说害怕这些人就会放过我了?还是我说害怕我就可以不用在警局配合你们调查做笔录,我就能回家?”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 梁束远低头,避开她透彻的目光。 林诺红唇轻扬,“走程序吧,要我配合回答什么?” …… 一个小时之后,林诺从公安局出来,第一时间准备赶去医院,身边传来脚步声。 “梁公安?” “你去哪,我送你。” 林诺一愣,脚下慢了两步。 “我答应过程文卿和杨默,会照顾他们的家人。”何况,之前林诺不也怀疑,其中有个人可能受人指使,那就是说目标也有可能是林诺。 “哦,”林诺玩味的点头,这下轮到梁束远一愣,却听见林诺说:“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 朋友吗? 梁束远回味着这两个字,愣神片刻,随即大步跟上。 两人直接去的人民医院,人的确是在这边,只不过场面和林诺想的不大一样。 她以为钱宝贝受伤在抢救或者什么。 没想到…… 场面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病房里,钱宝贝倒是伤的不严重,额头的伤是被钉子拉出来的,看着虽然可怕,但好在是皮肉伤,没有伤到内里。 只不过气氛依然很不好。 钱父一改之前和善的模样,“不用说了,这次你必须跟我回去,你在他们林家没名没分住了这么久,林望这个混蛋东西说娶你了吗?这次倒好,还受了这么重的伤,咱们不受这气,回家,爸有钱,能养你一辈子!” 林母一直在向钱父道歉,说她不好,没照顾好宝贝,害她受了伤,听到这话一下就愣住了,飞快看了眼林父,“钱先生,不是,这事,是不是也要听听两个小的的意思?毕竟他们相处了大半年,说分开就分开也不合适吧。” 一边说,一边拿脚踹林望,“你哑巴了呀,倒是快说句话,宝贝这么好的姑娘,为了你还受这样的伤,” “林望!”大事上面,林父更不含糊。 “叔叔,阿姨,你们别逼他,”都这种时候了,钱宝贝还替林望说话,林母真是又心疼钱宝贝对自己这个儿子又生气,什么都不管了,抡起拳头往林望身上敲,“你到底想干啥,说你不开窍你还真不开窍了是不是?你的心是石头长的?看不见别人对你掏心掏肺的付出?” 林望一直低着头。 说实话,今儿一天他都挺挫败的,也觉得自己挺没用的。 先是工地工人闹事,后面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