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少棠晃晃悠悠从床榻边坐起来,走了没两步,头晕的厉害,只好扶住桌子勉强站直身体。 她晃了晃头,越发晕得难受。 她打量了四周,想找个趁手的兵器寻机会逃出去,却发现除了一床大红被,连刚才喝合卺酒的酒壶与酒杯都被人拿走了。 “没用的。别找了。”终九畴坐在床榻对她招手。 冉少棠不满地瞪他一眼,走到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道:“你以前可不是个坐以待毙的性子,今日是怎么了?” “他们就是想戏弄咱们,不会真正伤到你。不用担心,你好好过来休息下,我看你内力如何了?”他伸出手拉她坐到身边。 许是酒意上头,力气大了些,少棠竟然不防,跌到他身上,把人扑倒在榻上。 “这酒里有毒。我向来千杯不醉,不可能只喝了一杯便晕晕沉沉。”冉少棠一只胳膊撑在终九畴胸口上,一只手揉着太阳穴。 终九畴伸出一只手帮她轻轻揉着另一边太阳穴,柔声问道:“难道你以前装醉是骗我的?” “胡说。我什么时候在你面前醉过。”冉少棠打开他的手,想要站起来,背上传来一股力道,紧紧箍住了她。 “放开我。你这个骗子。”冉少棠的头越发得晕,看着终九畴时,心脏狂跳不止。 她脸上红晕散开,眼神迷离,心智却还清醒,惊道:“不对,这不是毒酒。”她体质特殊,很少有毒药能毒倒她。 终九畴依旧不松手,反而箍得更紧,又把手按到她太阳穴,一边揉按,一边夸赞道:“真聪明。这的确不是毒药。” “那是什么?”冉少棠的注意力被他的话吸引,暂时没有计较与他越来越近的距离。 终九畴抬起头,唇瓣贴到她耳边,轻轻吐出两个字:“蛊毒。” “蛊毒?”冉少棠拂了拂耳朵,仿佛要拂走他那令人心里发痒的暧昧气息。 “你怎知这是蛊毒?”少棠奇怪地看着他,突然啊了一声,恍然大悟般接着说道,“难怪你说他们不会伤害我们,只是戏弄我们,原来你们是一伙的。不然你怎么知道这是蛊毒?” “是不是傻了?中了毒脑子都不灵光了。”终九畴抬手在她额间弹了一下,慎怪道,“怎么把我往外推?我只是发现了他们的秘密,所以推测出咱们种的是蛊毒。” 冉少棠使劲晃了晃脑袋,她已经越来越迷糊,随时都可能倒下去。听到终九畴的解释,狠心咬住手指,极力让自己清醒。 “你说,是什么秘密?” 终九畴担心她咬伤自己,捏住她的下颌,拽出她的手指,白腻的指肚上已经有了深深的齿痕。 冉少棠的呼吸越发急促,引得终九畴也跟着呼吸混乱起来。即便他极力压制,也如破竹,势不可挡。 “东察族,他们是东察族。”终九畴的薄唇轻拂过她的脸颊,在她想要迎上来时,果断的在她后颈给了一个手刀。 她彻底晕倒在他胸前。 “对不起。”他轻轻抚着她的发丝,柔声说道。 他把她安顿在床榻上,帮她卸下头饰,脱掉鞋子,把被盖好,下一刻,他坐在床榻边,对着窗外厉声喝问:“是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敢戏弄本族长?” 话音刚落,落锁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拐着笼头拐杖的罗三娘在两个儿子的陪伴下,缓缓走了进来。 “属下罗三娘拜见族长。”罗三娘扔掉拐杖双膝着地跪在终九畴面前。她的两个儿子,罗进与罗不退也跟着跪到罗三娘两侧,神态安然。 终九畴冷哼一声,目光如冰刀划过罗三娘脸上:“解药呢?” 罗三娘抬头:“没有解药。” “没有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