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成神明看待,可他却和朋友说是无聊玩弄她,将她伤害完后又消失无踪,整整五年,不闻不问。 如今他回来了,这一天阮喃不是没有想过,可五年的时间,她早就不像从前那样天真愚蠢了。 只是太突然了,说出现就出现,还是在外面,轻易就被他给撞见,如果是在家,她尚且可以避嫌,可现在无论怎么看,状况都出乎意料。 将厌睨了眼出现在阮喃身边的陌生青年,对阮喃低笑一声:“说说,我是谁?” 被问及和他的关系,既然躲不过,那就不用躲。 阮喃不喜欢他这副态度,总是凌驾于人之上,掌控一切的感觉。将脑海中凌乱的思绪剔除,阮喃平静道:“是恩人。” 俨然同他清楚地划清了界限。 恩人。 忽然,将厌发出一声极低的闷笑:“恩、人。” 他当着阮喃的面又重复一遍,恩人二字被他在唇齿间咬得回味万千。 [将厌哥哥,谢谢你!] [我以后会报答你!] 那年那月的稚嫩嗓音历历在耳,而今却简简单单浓缩成两个字:恩人。 从前将厌是万千追捧的天之骄子,而阮喃则是在他身后娇怯怯的小跟屁虫。 一晃多年,物是人非。 昔日恣意又随性散漫的少年早已不似当年,气质越发沉冽下去,而阮喃也同样,从一个不经世事的少女出落的越发惊艳。 他们都变了,变成一种可以说是陌生的地步。 简堂完全没有感觉气氛异样,一听是恩人,还觉得自己有些怠慢,立马看向将厌,语带抱歉:“原来是恩人,不好意思。”他挠了挠后颈。 说完,还用眼神示意阮喃微微有些埋怨:“小喃,你怎么不早说,既然这样那也是我的恩人。” 这话一出,将厌的眉头,挑了起来。 一周前,阮喃答应了简堂做他女朋友。 这几年在学校里简堂照顾她很多,本来双方一直都是朋友身份,可是在一周前简堂忽然向她表白。 简堂很好,阮喃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于是在整个宿舍楼的围观喝彩之下,她答应了他。 此刻简堂毫无防备心的说出那句也是他的恩人,他和阮喃之间的关系也昭然若揭,孰不知触碰到了将厌的逆鳞。 将厌刚抽完烟,尼古丁的作用下,脑海清晰丝毫不泥泞。 多年不见,他身上的桀骜感依旧很浓,那是与生俱来的,是磨不掉的,简堂也不禁有些被他外泄的戾气给震慑住。 “我怎么不知道,喃喃新交了男朋友?什么时候的事。”将厌虽然是笑着在问,但眼底情绪晦涩冰冷。 “恩人你有所不知,我和小喃大一就认识了。” 简堂全然不知将厌岌岌可危的自控力,还在憨笑着一口一个恩人的套近乎。 将厌漠听着,知道这里不是动怒的时候,他看向碎花裙子的不听话的小丫头,多年不见。 “恩人。”他闷笑一声,再度重复一遍这个荒唐又可笑的称谓。 阮喃咬住下唇,努力按压下去内心复杂的念头,说到底对将厌还是排斥居多的。 将厌面色语气不虞,她又何尝不是。 “我是恩人?”将厌笑着朝阮喃逼近半步,“我再给你个机会,喃喃好好说,我到底是谁?” 阮喃依旧睁着乌黑清澈的眸子,语气平铺,全然没有局促:“是恩人,仅此而已。” 将厌听见后又是一声低笑,整个人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落错的高大影子将她整个包裹住,有冷意袭来。 阮喃不想再和他纠缠了,电影马上就要开始,抬起头:“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将厌看着身下不乖的小东西,再度被逗笑:“赶我走?” 阮喃没有吭声。 将厌似乎觉得心寒,语气无端偏执,透着邪性:“喃喃现在大了,也变得不听话了。” 闻言,阮喃的眼睫颤动了一下,像是墨色的蝶扑棱了下翅膀。 将厌在高处审视她,又接着说:“从前小时候屁颠屁颠的跟在我后面,哭着要抱抱,要一起睡觉,现在连一声哥哥都不愿意叫了。” 语毕,将厌又瞥了眼她旁边的少年,对着简堂一番凝视后又移开,最终落在阮喃微颤的眉睫:“就连交了男朋友这样的事也不跟哥哥说了,就是要和哥哥对着干了。” 他依旧在笑,但是笑意全然没有抵达眼底,语气无端冷感,一字一顿确认道:“嗯,是这样吗?” · 男人不论是态度还是语气都透着浓浓的训诫感和不满,使得原本就不太好的气氛变得越发古怪。 气质凛冽,往那一站横生的冷感,叫人不敢亵渎多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