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厌:“……” 见她哭这么凶心底自然是舍不得的。 将厌本想上去帮她将脸颊脏了的地方弄干净,可她却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倏地伸手去推他。 动作幅度太大,她的指甲冷不防擦到了他的下巴。 迅速的,将厌的下巴那里氤出一道红痕。 事情发生的太快,将厌一愣,接着就是下巴那儿传来轻轻的痛楚。 阮喃也是无意识的应激反应,后知后觉弄伤了他,她顿时一阵滔天的恐惧袭来。 将厌用手去触碰自己被划伤的下巴,眉头也有些拧了起来。 因为怕他会生气,且上课铃声也响了,阮喃脑子一热,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直接从他身下钻了出去。 反应这么大,一点儿都不正常。 等到将厌回头看,只有哗哗作响的铁门,哪里还有那丫头的身影。 · 男更衣室。 “厌哥这下巴...怎么回事儿啊?”有人眼尖注意到,像是看见了什么震惊三代的事情。 沉默片刻。 “啊。”将厌一边换鞋一边慵懒应道,“被一只不听话的猫给挠了。” 他小腿的肌肉极具爆发的力量,线条感十足,说话的时候,明明他情绪淡淡的,语气也没什么起伏,但周围的温度就是骤降了,就是令人不寒而栗起来了。 “这得多凶...的猫啊。” 林程锦说罢,觉得厌哥有些不对劲,咽咽口水,眼观鼻顿时抿唇不再多提。 其他几个人也凑过来了,见状也在纷纷私语。 “挖槽,咱厌哥这身体千金万贵的,可是万万不能有什么疤痕的啊。” “真牛的小猫咪,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不过我怎么感觉,厌哥这被弄伤了,还是隐隐的看起来兴奋是怎么回事儿啊?” “噗,你别说还真像那么回事。” “那个,你们信吗。”有人神秘兮兮的开口,“咱们厌哥多少是带点m在身上的。” 这话一出,全场寂静。 接着纷纷面露若有所思,全体点头赞同。 除了憨憨杜明顶着个懵逼脸:“?????????”他大声吼道,“你们说啥呢?” “……”有人无语地翻了个大白眼,直摇头。 包凯旋同样无语的给他脑门一记暴扣,“纯情少男,这都听不懂?” 杜明急疯了:“说人话行不行?啥带着m,m是啥?说啊说啊卧槽。” 被闹得烦了,“嗐,m就是越是不搭理他,越是凶他,越是呢在他心尖上挠,得不到,最好是弄疼他,他会更兴奋,越疼他就越兴奋,这就是m喽。”有一个嘴快的解释道。 “简而言之,就是受虐狂。”林远无语完毕双臂抱胸继续补充,“不过嘛,咱们厌哥,啧啧,这反差真大,怎么看都应该是个抖s啊,毕竟厌哥——” “嗯?????”杜明要急哭了,“你能不能别话老说停顿啊!” 林远被他颠的肩膀疼,他看向那旁,独自坐着的某人,笑的意味深长:“毕竟咱厌哥,骨子里可最喜欢欺负人了啊~” · 自从被认了出来,阮喃的日子陡然就开始变得不好过起来。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应激的心理作用,即便那些人不会再像从前年幼时那样对她赤果果的欺负,但造成的阴影却永远存在。 阮喃只要看见他们,只要他们存在,她就会想起过去,即便他们不和她说话,她也会觉得恐惧。 这种应激反应日日伴随着她,使得她一日日话少,变得沉默自闭。 · 放学,阮喃孤零零站在校门口,她在等车子来接。 其他同学都各自有伴,只有她孤身一人,平时也不会社交。有几次班里有同学想和她搭话,她的反应要么过激要么就是不说话,以至于渐渐的就没人去主动和她交流了更别提和她做朋友。 初春的风吹在身上还是比较温热的,阮喃低头盯着脚尖,她不禁想起来那天,那个人帮她擦鞋子的画面。 一下一下,很细致也很认真。 她有些深陷其中。 将叙几乎是一眼就注意到了站在路边的小丫头,车停好后,车门打开又闭合,发出来的声音很是沉闷。 阮喃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黑色的皮鞋,她微微瞪大了双眼,接着顺着皮鞋往上。 她看见的是男人满是笑意的脸,镜框下的眼睛温润又清冽。 她几乎是瞬间变得欣喜。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