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她去了台球厅,自家开的,将厌去时直接刷脸,在前台小兄弟炯炯的注目礼中拉着阮喃就进去了。 内部装修很豪华,游戏机区、吧台区、休息区统统都有。 将厌进来这和朋友聊事情,放着阮喃自己在边上逛,视线时不时看看她。 阮喃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本能很好奇。 此刻列在她面前的是一张无人使用的球桌,台球四散,她天性中喜欢规整的事物,于是就开始主动收拾散落的球体。 桌面有装球用的三脚架,阮喃一个接着一个的填充。 将厌靠在不远处的椅子旁,正在和管理员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视线来回落在那边的小丫头身上,见她一扫刚才校门口的颓气,不禁也微微舒展了眉骨。 过了会儿,阮喃犯了难。 “将,将厌哥哥。”她急的不得已回头求助。 将厌闻声和管理员低语几句,就朝她那儿去了。 “这个,多一个。”阮喃说,来回看他和球桌上三脚架里整整齐齐的台球。 可是不论她怎么摆,就是多出来一个。 她很无措,同时也很着急。 缺乏自信的小女生,如果一件事做不好就会觉得天要塌了。 接着,从她身后伸出一只手,“小鬼,你把母球搁里头了。” 说罢,将厌将三脚架里面的白色桌球取了出来,当着她的面儿搁在了它本该呆的地方。 母球是台球里唯一的白色球体,也是唯一可以用球杆直接撞击的球,又叫“首球”。 阮喃的脸腾的一下就变红了!羞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手指在球台上蜷曲,并且刚才恍惚间,她被他包裹在怀里。 “对,对不起!”她矢口道歉。 阮喃明显听见周围传来一些落错的笑声,她是不是又做了很不好的事情,让将厌哥哥觉得丢人了。 在场的都是些社会男青年,各个又邪又痞,跟他妈男妖精似的。 阮喃不习惯被这样注视,更别提她刚才还做错了事情,于是乎她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头低垂着,可是下一秒,肩膀被牵动。 阮喃的身体被摆正,强行和他对视。 “小鬼,道歉什么,你不该这样,知道么,你应该笑。” 突然挨近的人脸,并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将厌突然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阮喃的袜子松了,左边高右边低。 将厌一边帮她整理中筒袜,一边说:“错了就错了,不要觉得怕,不要觉得不好,要笑着继续,笑着做好接下来的。” 他眉眼深刻,嗓音沉沉像是有某种致命吸引的魔力。 “不会有人永远犯错,也不该有人总是沉溺在过去不好的事情里,记住了吗,小鬼?” 阮喃陡然被一阵温热感席卷,腿上是他轻柔的肢体接触。 从来没有人和她说过这些,阮喃几乎是将他的话当成了金玉良言牢牢地铭刻在心。 说完,将厌半弓着身,起身过程里顺势摸了摸她的脑袋。 见她刚才一直在捣鼓桌球,站直后他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么喜欢台球啊?嗯,家里有。” 阮喃惊得昂首:“???” “你哥哥的哥哥。”将厌话还没说完,视线忽然向下瞥,对上阮喃一双清亮亮的眼眸,他整个人懒懒倚在桌沿,双臂抱胸笑着说,“他喜欢。” 刻意强调是将叙哥哥喜欢,那难道,他自己不喜欢吗? 很多次阮喃完全不知道他心里究竟是什么态度, “家里的台球室,比这还要大,是这里的,两倍大吧,你要是喜欢,以后家里那儿地方就归你。”他微微衡量了一下所在的厅室,眼睛稍眯,口吻清冽恣意。 家里的那个不止是有台球桌,里面还能玩高尔夫。 将厌的视线随着话语巡视了周围一圈,最后还是落在面前小姑娘的眼底。 他是笑着说出这些的。 台球厅内的灯光很亮,为的是让玩球的人能清楚看见杆子、球体与桌面之间方方面面的角度和考量。 右侧墙壁上等距铺着一整排小型的暖色灯泡,亮堂的光芒倾泻笼罩在他的身形之上,他像是一个坠落于凡尘的神明,通身都沐浴着光芒。 好看这个词阮喃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已经暗自形容过无数回了,不过此时此刻的他懒懒倚在面前,眼底含笑,整个人近在眼前却又显得那样遥远。 阮喃情不自禁伸出手,想去触碰。 从将厌那个角度看,以为小丫头伸手要抱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