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不听——”阮喃依旧赌气不肯再和他多说。 他总是这样,一会儿痞气不正经一会儿又正经得不像样,骗完她后直接就大摇大摆地承认, 欣赏完她的无助还羞气后还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因为知道她的心思, 有恃无恐。但阮喃就偏偏吃这一套,并且真要深究起来, 回回他骗她其实都是为了哄她而已。 抗拒间不小心又碰到了他的臂弯, 将厌作势又‘嘶’了一声。 这一声,阮喃又火急火燎地转身盯着他的手臂询问:“胳膊还疼吗, 我是不是压坏你了。” 小丫头一双饱含担忧之情的眸子,雾蒙蒙湿漉漉的, 看的人心荡漾。 “压坏?你那点儿重量算什么压。” 将厌被她着急不已的模样勾惹到,不过这句话为什么莫名有些限制级, 将厌突然别过眼, 掩饰低咳一声, 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说了没事,可阮喃依旧不相信,非要仔细观察被她压了一宿的胳膊, 还要去找家庭医生, 将厌被她整的一点办法都没了, 直视她的眼睛一脸无奈地说:“不疼, 二哥哥不疼。” 他都这样说了,阮喃还是不信,将厌越发没辙。 最后足足说了很多遍,阮喃终于才信。 ... “二哥哥,你以后别欺负我了。”阮喃捉住他的衣摆,语带祈求。 “欺负?”将厌挑眉笑。 “你答应我呀。”阮喃昂首,不停摇晃他的衣摆,急得不行。 将厌拗不过,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算是答应。 · 树叶子经过雨水一整夜的冲刷,此刻洁净又亮堂,空气也变得很清新。 晨起打闹完,阮喃乖乖坐在梳妆台前,将厌站在身后,他在帮她梳头。 相比较半年前的齐下巴短发,如今阮喃的头发已经很长了,气质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从前她内敛温吞,胆小心细,现在她变得明艳,也越发大胆大方。 顺滑的头发在他掌心指尖滑落,将厌微微佝偻着脊背,认认真真地帮她梳。 突然,“会想哥哥吗?” “唔,什么?” 又来了,阮喃又一次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她歪头去捕捉将厌的视线。 “二哥哥,你刚才有说话吗?”她问。 从将厌的角度看,她一段纤细的脖颈、小巧精致的下巴、秾红的唇一览无余,睡裙细细的肩带子捆绑在月牙状的锁骨上。 然而将厌的眼中是看不懂的清寂感还有黯然,柔顺乌黑的头发从他掌心根根垂落,被问及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将厌并不应答,依旧专注于手下的动作,模样极尽可能的缱绻温柔。 问他刚才是不是说话了,他没有回应,阮喃不禁有些悻悻,抿唇将头转回去坐坐直,以为是自己又出现幻听了。 · 周末阮喃坐在小凉亭里吃下午茶,家中的厨师新烘焙了甜品。 她挖了一勺焦糖色的布丁放进嘴里,一边品尝一边听旁边浇花的姆姆们聊天。 “放眼世家里的公子哥们,还得属咱们大爷有排面,各方面都是一流的。” “就是啊。” “大少爷是个神仙似的人物,不知道外面多少人趋之若鹜。” ... 听见姆姆们聊得都是大哥,阮喃不禁好奇:“那二哥哥呢?” “二爷啊。”一声似有若无的低叹,“二爷是个很纯粹的。” 纯粹,这个词听着新鲜,阮喃默默思忖了一会儿。 姆姆叹息完,继续说:“二爷刚出生那会儿,恰逢老太太生病,夫人被叫去佛堂照顾,这样没有时间照顾二爷,二爷小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