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人和事物,在如今看来变得十分遥远,就像是笑话。 将厌不惯着她的小性子,从前不惯着,现在也不惯着,她要跟他闹情绪,闹冷暴力,那就闹。 将厌气的是她不听话,翅膀硬了,交男朋友的事情也开始瞒着家里。 要是家里那位岁月静好,宠她宠到无法无天的大哥知道她居然在谈恋爱的事情,也不知道心里会做何感想。毕竟她谈恋爱这件事从来没人和家里说起过,如果她说起过,将厌必定会知道。 大吉普车一路开回家,二人全程没有交流。 法式大别墅前是熟悉的绿地草坪,里面种满各种漂亮、颜色艳丽的花草。 草坪上最惹人注目的莫过于一只粉色的秋千,那是十八岁的将厌亲手帮十六岁的阮喃扎的,那时候的欢声笑语现在想来依旧无比眷恋。 即便秋千多年没有使用过,饱经风霜,整体看上去也依旧结实干净,秋千四周的花草也明显有人定期修剪。 可阮喃注意的注意力全在车库,她发现车库内并没有将爷爷用的专车。 阮喃意识到什么,爷爷根本就没回来,他是利用爷爷将她骗回来。 她忽然看向将厌:“骗我。”她上下牙床相抵,语气中是更加疏离的抗拒感。 双眼漆黑得似琉璃黑曜石,里面聚着朦胧不清的水雾。 说完阮喃愤然别过脸,用力打开车门,头也不回地下车往家里走去。 背影汹汹,差点还摔了一跤。 然而凭借身高和速度的优势,将厌轻松就从后面追上她,阮喃微不足道的抵抗在他掌心瞬间化为乌有。 “闹什么?”将厌身材高大,阮喃在他身前像一只孱弱柔软的小白兔,没有丝毫攻击性,他皱眉,语气隐隐不悦,耐着性子:“你跟我这闹什么?” 见她垂着脑袋,一声不吭,将厌的眉头皱得更甚,下巴微抬:“说话。”透着浓浓的控制感,一如多年前。 这是将厌离开家的第五年。 五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无论是外貌还是气质,但也有很多特质是根深蒂固的。 将厌还是那个将厌,就比如他说话的习惯还有情态。 “你骗我。”阮喃说,忽然抬头直视他的眼睛,刚才她在车里湿濡泛红的眼角越发有变严重的趋势,“你骗我,爷爷根本没回来。”她语气在发颤,明显就要哭出来。 见此情景,将厌的心跳漏了半拍,面对刺猬一样的阮喃,动辄无奈。 也无法向她表明刚才在简堂,也就是口口声声说是她男朋友的人面前妒忌发疯的动机。 末了将厌叹了一口气,他受不了她哭,耍性子可以,哭不行。 将厌想将她拉进怀里,好好解释。 “不哭,行不行?” “好好看着哥哥,不许再哭,哥哥知道做的不对。”虽说是在哄,但他语气生硬。 阮喃充耳不闻,开始剧烈挣动。 这种感情实属陌生,令阮喃觉得抗拒。 “不是玩玩而已。”将厌知道她在抗拒什么,又叹了一口气。 [不是玩玩而已] 然而闻言,阮喃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不是?我管你是不是,你为什么要回来?”阮喃红着眼睛质问道,牙床在打颤。 细长的胳膊隔着外套袖子被将厌捉住,动不了,她的胸腔由于情绪激动而剧烈发颤。 “你是教会我哭教会我笑,教会我视而不见,教会我心狠,从前是我太天真,什么都听你的,现在我好不容易摆脱掉你了,我想重新开始我的生活了,在没有你的地方,你为什么又要回来打扰我!” 阮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