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暎担心她气性要上来,即解释道:“没有,我只是让善之别告诉别人我存了这两本书在这里,正想同你说也帮我保密来着。” 蒋娇娇觉得有点奇怪,往那两本书上看了眼,问道:“这个为什么不能说啊?” 蒋修知道谢暎的心思,怕他觉得面对蒋娇娇为难,就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让你保密就保密呗!” 蒋娇娇冲她哥瞪眼睛:“蒋善之,你礼貌一点!” 谢暎无奈地看向蒋修:“你好好说话,做什么非要招惹她。” 蒋修无语,心说我还不是为了帮你? 却见谢暎已从容地好声对蒋娇娇解释道:“因为这也是我答应了别人的,所以要照别人的意思去做,君子守信,你也不希望我做小人吧?” 蒋娇娇立刻被他说服了,当即保证道:“你放心,我肯定能保密的。” 蒋修:“……”虽然谢暎是自己的好友,但他此时也有点忍不住了,说他妹,“蒋娇娇,你觉不觉得自己有点太好哄了?怎么每回暎哥儿说什么你都听。” 蒋娇娇不以为然地道:“因为他说得有道理,不像你,只会气人。”说完,她就笑嘻嘻地又对谢暎道,“今天中午我们在花园里吃饭,你正好尝尝我帮忙熬的糯米粥。” 谢暎就笑问道:“直接帮忙还是间接的?” 蒋娇娇抿了抿唇,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借用自家二弟的口,姚大郎要请客去瓦舍看女相扑的消息很快就送达了蒋、沈、谢三家。 除了沈缙意料之中地有事不能前去之外,其他人都看在姚二郎和邻里面子的份上答应了下来。 这天上午,众人如约齐聚到了巷口。 蒋修今日骑了马,蒋娇娇陪着姚之如坐在一辆车里,谢暎则和蒋倦在一处,姚大郎此时见人齐了,就张罗着让三个女孩都坐到一辆车里,剩下除蒋修之外的几个人则与他同车。 蒋倦年纪小,既没有经历过当年的事,蒋修也没有提过,所以他对和姚大郎在一起不算排斥,只是单纯地跟着兄姐们行事。 谢暎和沈约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于是一行人就变成了:蒋修骑马打头,女孩子们的马车居中,其余五人乘车在后。 从照金巷乘车到瓦舍大约要一炷香的时间,这并不算短的距离颇考验车厢里的气氛,蒋娇娇和沈云如没什么话聊,姚之如只好在中间起话题。 “听大哥哥说这个女厮扑很有意思。”姚之如道,“好像半月前才开始在勾栏里表演的,但是位席卖得很火,好些贵人家的也去看。” 蒋娇娇愣了一下,问道:“不是叫‘相扑’么?怎么又称‘厮扑’?是哪个字啊?” 姚之如想了想,也觉有点茫然:“不知道啊,大哥哥没说,我也没问,但他说的是女厮扑,没有说是相扑。” 蒋娇娇道:“那我大哥哥说是女相扑。” 沈云如被勾起了些好奇,略忖,沉吟道:“是不是厮打的厮?” 蒋娇娇一怔。 姚之如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应该是。厮,互相也。” “可不都是一个扑法么?”蒋娇娇不太能理解,“为什么男子叫相扑,女子就成厮扑了?” 姚之如被她给问住了,自己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此时自然有些接不上话。 沈云如却可从说文解字的方向去理解,回道:“大概因为女子比男子力薄吧,所以可能扑起来没有那么强的力量感。” “那凭什么力薄的就要被区别对待呢?”蒋娇娇道,“相扑既然只是一种双方相扑之技的比拼,男子做得,女子现在也做得,那就证明它本身与力士是男是女无关,既然无关,为何女子相扑就要称厮扑?这分明是带有贬义。” 姚之如怔怔地看着她。 沈云如也愣了一下,但她旋即蹙了蹙眉,说道:“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如何可见是我想得多,却不是沈姐姐想得少呢?”蒋娇娇也不让着她,“若是没有贬义,那又何必区别称呼?本就是相扑,直接加个女字在前人家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