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又惊又急:“你这丫头,怎么伤成这样,早早的怎么还瞒着,是傻了不成。” 说着说着,眼圈竟是红了,上前扶住赵月珠的手臂查看伤势,心疼得连手都有些颤抖。 白氏的关怀让赵月珠心头一暖,眼中也是热热的,强自安慰道:“请母亲宽心,月珠无事。” 赵老夫人起先还端着架子,觉得大不了不就是被猫抓了一下,看着有些可怕,但算得了什么,也值得大惊小怪。 最后才不得已开口说:“好好的,也不是多深的伤口,怎么回事,可是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香草情急之下急急说道:“小姐每日只是涂了二夫人送来的凝香膏,其他的一概没碰。若是有什么不妥,也只能在这上头寻。” 钱氏厉声道:“胡掰扯什么,我怎么会在自己送的东西里做手脚呢。而且你一个丫鬟,好大的口气,什么时候轮到你说嘴了,还不来人拖出去打板子。” “二婶,且慢,事情还没有查证,先不用喊打喊杀,说起来也简单,只要把我屋子里的凝香膏取来一验,孰是孰非便都有了定数。” 赵月珠双目清亮,微微挑唇道:“若是我这丫头胡说,我亲自领罚。” 钱氏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冷眼瞅了赵月珠和白氏一眼,捏着帕子不再言语。 过了一会,去取东西的小丫鬟回来了,手中却是空无一物,见众人瞪着眼睛瞧她,一时慌得六神无主,跪地结结巴巴地说她去取时,凝香膏不见了,柜子里空无一物。 众人皆是错愕,什么时候不见都行,偏偏在大房二房剑拔弩张的节骨眼上不见了,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显然是有人心不稳了,非要寻点事情出来才好,亦或是怕泄露了马脚,被揪住小辫儿。 赵月珠眼底藏了些许深意,委屈的低下了头:“祖母、母亲,我怎么会拿自己的容貌开玩笑,这可是对女子而言最重要的东西。而且我和香草都在这里,秋水阁里的另外三个大丫鬟都是二婶指的..” “怎么,你是想说我指使丫鬟陷害你么。”钱氏冷笑一声:“我好心好意送你一瓶凝香膏,那可是进贡的好玩意儿,反倒成了我的不是了,不看看自己的脸有多大,也值得我费心,一回来就不安生,非要把赵府的水搅浑,没得让人嫌弃。” 白氏心疼的揽住赵月珠:“月珠还是个孩子,弟媳你有必要如此咄咄逼人么,眼下当务之急是治好月珠的伤势。” 白氏护起短来也是当仁不让的,在她眼里赵月珠就是百般好,容不得他人说一个不字。 赵老夫人不满的看钱氏一眼,也不知是对着谁说的,发话道:“还愣着干什么,一个个都是光吃白饭,不长力气的主儿不成,没看见大小姐的伤势么,还不快去请大夫,还得在屁股后头响个鞭炮才知道动弹么!” 赵月珠听着赵老夫人阴阳怪气的话,心中冷笑不已,眼角也带上了一点凌厉。但也只是一瞬而已,转而又是温软的模样。 赵升、赵毅前后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探头探脑的赵礼羽。显然已是有小厮告知了他们厅中发生的事情。 赵升看见赵老夫人冷淡的表情,拧起了眉头,来传话的人是老夫人身边的画眉,只说大小姐惹了二夫人不快,赵升心中有些不悦,想要当场责问赵月珠。 但在看到她脖子上的伤口,心中也是一惊,到嘴边的诘问也没有说出口。 赵毅冷着脸问钱氏:“怎么回事,不就是几道抓伤,怎么还闹大了。” 赵月珠忍不住都要抚掌而笑了,她这二叔真是有意思,问的是自家媳妇。但是句句指向自己,指责自己小题大做,自导自演。 白氏听在耳中,自然是不乐意了:“二弟,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没看见月珠的伤势严重成这样了吗,我们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但也不会吃闷亏,若是有人蓄意图谋不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