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那般爽朗阳光的笑容了。 殷流苏的离开,带走了他人生中所有的快乐。 此刻的他,只为身上肩负的责任而活。 没有快乐、也没有眼泪… 找寻了好多年,殷流苏仍旧杳无音信,所有的寻觅都没有结果。 青春期的殷殷,开始恨那个女人。 她恨她给了她那么温馨的家,让她看到了幸福的模样之后,却又这般残忍地剥夺着一切。 在殷殷十六七岁最叛逆的时候,不许家里再保留她的任何一张照片。 她甚至不许哥哥再耽溺于昔日不可追忆的旧梦,将自己的人生都尽数抛却了。 有一次她从哥哥藏着的铁匣子里摸出一张殷流苏的照片,恨铁不成钢地想要烧掉那张照片。 而当她摸出打火机点燃它的时候,谢闻声毫不犹豫地扑了过来,顾不得火焰的灼烧,用手拍灭了照片上的火焰, 将它宛若珍宝一般紧贴着胸怀。 幸而火焰只烧燎了一点边角,照片上的女人笑容仍旧娇妍如初。 他回头对殷殷一声怒喝:“你疯了吗!她是你妈妈!这是最后一张照片了!” “可她不要我们了呀!”殷殷眼底渗着泪花:“她走了,你要用你一生的快乐去怀念她吗!” 她真的不愿意看到谢闻声宛如行尸走肉一般、孤零零地过完此生。 “我求你了,哥哥,我只想要你能变回从前的样子,我想让你开心一些。” 谢闻声眼睛绯红,那也是他第一次看到殷殷这小姑娘如此掏心掏肺地恳求他。 绝大多数时候,小姑娘都把自己的情绪深深地埋藏着,失去快乐的……又何止他一个呢。 从那以后,谢闻声稍稍有所改变了。 为了殷殷能够健康地成长,他不再让这个家因为他的情绪而变得死气沉沉。 他时常也会和她玩笑,打打闹闹,努力回到过去的那样一种温馨美好的家庭氛围。 后来,殷殷走出了青春叛逆期,十八、二十岁的年纪,逐渐明白了殷流苏曾经对她说过的话—— 成长啊,就像行走在无边孤独的旷野中,只有坚强勇敢的人,才能昂首阔步。 每当殷殷遇到困难的时候,她会想到那个女人,想到如果是她,会怎样选择。 她很努力地想要像她一样坚强勇敢。 …… 殷殷还在床上愣愣地出神发呆,莫莉莉走进寝室,对殷殷道:“怎么还没起来呢?” “昨晚失眠了。”殷殷揉了揉脑袋,打着呵欠:“好困。” “等会儿开学典礼,快起来化妆,没时间了。” 殷殷慢吞吞地趴下床梯,洗了脸,随意地换了件休闲卫衣:“新生典礼化什么妆。” 莫莉莉走到殷殷的书桌边,扑着粉底,笑吟吟道:“校领导都会出席的新生典礼,都不配让你化妆,昨天不过取 个外卖,你化得跟见初恋似的…” 殷殷洗了脸,随意地在脸上抹了防晒霜:“化妆这个事呢,主要看本姑娘的心情。” “开学典礼全校同学参加,说不定转角遇到爱。”莫莉莉警告道:“到时候,可别捶胸顿足!” 殷殷撇撇嘴,偏不信这个邪。 人海茫茫,哥哥寻觅多年,都找不到想念的那个人,殷殷才不觉得自己会这般幸运。 …… 高秋九月,清晨的日头不算毒辣,照耀着足球场上一张张青春稚嫩的容颜。 开学典礼照理是领导和校长的冗长讲话,底下同学要么打游戏、要么聊天,也没几人在听。 百无聊赖的殷殷贴近了身边的莫莉莉,低声问道:“商学院在哪里?” “足球场入门那一拨。”莫莉莉好奇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有个认识的学姐,想知道她来没来。”殷殷撑着踮脚朝着入门处望去。 莫莉莉拉她站好,低声道:“啥啊,新生开学典礼,学姐学长不会参加的!” “哦!” 她略有些失望,摸出了昨天夹在外卖盒里的那张名片,看着名片上“殷流苏”三个字。 同名同姓吗? 可为什么连模样也那般相似。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