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闻声的情歌,有很多首都是诉说缠绵悱恻的思念,她常常自作多情地觉得那声音、就是说给她的想念。 脑海里回响着殷殷方才痛彻心扉的质问,回想离别那一天的情形,眼泪夺眶而出。 幸而黑夜,无人注意到她。 殷流苏双手抱着手肘,冷风中捻紧了外套罩衫,一边走、一边忍着眼泪,最后来到单杠边,趁着夜色,还是痛痛 快快地哭了出来,上气不接下气。 她怎么会不想他们。 这十多年,每一天,每一分钟每一秒,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他们。 可那又如何,她和他们注定了逆向行走,最美好的交集也只有转瞬即逝的一刻,宛如夜空中绽开的烟花。 她翻开了殷殷的微信,按下了语音,啜泣地喊着她:“宝贝,宝贝宝贝宝贝…” 颤抖地呼吸着,这条语音终究还是被她取消。 …… 接下来几天,殷殷都没见着刘闻婴。 拳击社没他,打电话不接,消息倒是回得快、表示他还活着。 但她约他食堂吃饭,他也各种借口,不来。 殷殷找到了大一政法学院的课表,直接去政法教学楼的教室门边等他。 下课铃声响起来,男生一窝蜂地涌出教室,夹杂着一股子男孩群体特有的味道,殷殷稍稍离远了些。 直到人群散得差不多了,她才在最后看到刘闻婴。 室友扶着他缓慢地走出教室,左腿一颠儿一颠儿的,明显是腿受伤了。 看到教室门口的殷殷,刘闻婴微微一愣,皱眉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呀。”殷殷望了望他的腿:“怎么回事啊?” 刘闻婴担心室友说出什么来,推了推室友:“你们先回去吧,不用等我,我跟我朋友说两句。” 室友点点头,用促狭的眼光望了望殷殷:“行,你们聊。” 室友走后,殷殷赶紧上前扶住了刘闻婴:“是那天篮球赛受伤的吗?你怎么不告诉我呀!” “不是篮球赛,是体育课跑步摔了。” “怎么跑步都能摔跤呢?” “想事情,没看路。” 殷殷将他的腿放在椅子上,伸手解开了他的球鞋鞋带,想将鞋子脱下来检查。 刘闻婴很不好意思地挡开她的手:“只是扭了了一下,有什么好看的。” “让我看看!” “老子脚臭…” “你的脚我还没闻过吗。” “恶不恶心!” “你说谁恶心?” 刘闻婴挠了挠头,终于不再阻拦:“我恶心,行了吗。” “哼。” 殷殷脱下他的花里胡哨的卡通袜子,扔在边上,掰着他的脚踝看了看。 脚踝还有些红肿。 “疼不疼啊?上药了没有?” “每天都用药酒涂抹过,你闻闻,还有酒味。” “咦~~” 殷殷嫌弃地推开。 刘闻婴看着她这模样,连日来的阴郁一扫而空,爽朗地笑了,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 “腿受伤的事,跟小刘叔叔和阿姨说了吗?” “这有什么好说的,几天就好了。” “还是要说一下呀,他们会担心的。” “谁都跟你似的,屁大点事都要跟你哥掰扯,男生没那么墨迹。” “哼,身在福中不知福。”殷殷将袜子扔他腿上:“我要像你一样,有爸爸妈妈,我天天都要给他们打电话。” 刘闻婴捡起袜子穿上,弯腰系鞋带:“我妈挺喜欢你的,你要有什么事儿,也可以给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