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坐在白玉位上的澶容。 而在无人注意到的角落,澶容带回来的紫水晶正散发着耀眼的光。 总想趁澶容心神不稳,侵入澶容神海的紫晶得了机会,像是闻着血腥味而来的野狗,一下子撕咬住澶容的伤口,将毒灌入其中。 耳中出现嗡鸣的声音。 澶容的心境乱了起来。 这时,紫色的烟雾悄然出现,化作一只手,拖拽着已经混乱的心,在澶容耳边耳语——你就这样看着吗? 胸口有些闷。 凝视着若清离去的背影,澶容的脑子里闪过这两日两人相处的画面,心底的欲望正随着靠近的次数增长。 他忽然不想像之前一样,静静地看着他们离去。 他很想开口拦住他们。 他也真的开口了。 “若清。” 听到澶容的声音,若清和傅燕沉停下脚步。一旁的李悬念先是看了一眼澶容,又看了一眼傅燕沉和若清,脸上的表情比方才好看了一些。 似乎想看热闹。 李悬念垂下眼帘,优雅地拿起面前的茶盏,只是手中热茶尚未送到口中,余光一扫先瞥见澶容拿出一条发带。 那是一条红色的发带。 澶容食指轻托这抹红,白皙的皮肤经过红色点缀,多了几分暧昧的艳色。 等众人看来,澶容不徐不疾地说:“你的发带落在榻上了,过来拿回去。”他说话时,那双黑亮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若清,里面什么情绪都没有,表现得像是不夹杂任何邪念,却以极为严肃的口吻,说出让所有人都惊讶的话语。 若清在李悬念面前做的戏经过他这一击,变得不值一提。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李悬念托着茶盏的手一松,茶具砸向桌面上,发出啪的一声。而后杯子转了几圈,堪堪停在桌子边缘,要掉不掉的样子与李悬念的心情差不了多少。 而大名鼎鼎、修为已达到太原境的李悬念竟拿不住一个小小的茶盏,这大概是今年最可笑的笑话。 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在意李悬念的动作,他们以震惊地、难以置信地表情看着若清和澶容,眼中的探究毫不掩饰。 任谁都听得出来,这句话是暧昧的。但因为说出这句话的人是澶容,所以没有人觉得他是故意的,只觉得他是真心想将东西还给若清。 他要若清过来。 要若清过去取走若清落下的东西。 可那东西是落在了哪儿? 榻上? 傅燕沉大脑一片空白,凝视着那条熟悉的发带,拉着若清的手慢慢松开。 “怎么掉的?”傅燕沉表情变得十分复杂,纵使心里知道澶容和若清之间不会有什么,可那句榻上仍是刺到了他。 傅燕沉知晓发带不似其他外物品,若清又是涵养不错的人,不会当着澶容这个师叔的面扯掉自己的发带,是以发带掉落,不是别人有心拿掉,就是睡觉时自己解开的。 想的到这点,若清心下一沉,恐傅燕沉误会什么,连忙说:“昨夜因为师父的事休息不好,就去找小师叔谈心。诉苦的话说得长了,精力不好,撑不住就在小师叔那里歇下了。” “谈心?”拿起停在桌子边缘的茶盏,李悬念长目眯起,语气微妙,“这谈心的时辰选得好,说累了还可以顺势安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