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州。 正巧李悬念的侍从也在不久之后回来,对澶容说:“我家主子觉得秦衡明温不会无故出现在怀城,故而想查查附近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主子怕山主等急了,派我过来说一声,山主若是不想等他,可以自行前往千河州,若是想等他,他会来这里找你们。”说罢,侍从交给澶容一个传音螺。 若清接下那传音螺,扭头看向澶容,傅燕沉这时也不修行了,听说了若清这边的情况,直接与澶容说:“他爱做什么做什么,我们先入城,看看若清身上压的孽债是什么。” 澶容点头,一行人开始往怀城走去。 在车上,若清无意识地摸着手上的红绳。 傅燕沉盯着他看了许久,咳了一声:“想什么,左右跟你也没关系,上一世的尘缘旧梦落不到今生,你又不是上一世那个走了弯路的人,不用想那些,解了这孽债就是。” 知道他说得有道理,若清点了点头。 一直坐在一侧的澶容这时撩起眼皮,像是在思考。 没过多久,他按了按手臂。 因澶容很少有这样的动作,心细的若清立刻联想到昨日的打斗,急忙推了傅燕沉一下,示意傅燕沉出声关心关心澶容。 傅燕沉被他推了一下,心中不喜,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 若清恨他像块木头,一连推了他几下。之后傅燕沉一把抓住若清的手,不悦道:“你是不是皮痒了?” ——不能指望他了。 若清忍了忍,一把抽回自己的手,转头关切地问:“小师叔,你为什么一直按着手臂,昨日打斗时伤着了吗?” 澶容听到他开口询问,长睫轻颤,像是不太好意思承认一般,他转过头,不再按着自己的手臂,只说:“没什么。” 这怎么可能是没什么! 若清立刻从傅燕沉这里起身,坐到澶容身边,抓着澶容的手腕,撩开了对方的衣袖,在澶容的胳膊上发现了烫伤的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 澶容抿了抿唇,“没事,只是打斗时见红雾突现,担心会跑到你们这边,分了神。” 若清不满地问:“之前怎不与我说?” 澶容道:“你身子不舒服。”他没有说太多,只道,“我的事就不要紧了。” 他说这话时声音不大,可态度十分认真严肃。 闻言,一旁的傅燕沉看了过来,有些疑惑地皱紧了眉头。 若清见傅燕沉有些“担忧”,又见傅燕沉一言不发,恨他不会把自己心里话说出去,为此想了一下,开口道:“对了,差点忘了一件事。” 他拉过澶容的手臂,拿出衣袖里放的药膏,一边用指尖给澶容上药,一边说:“等一下入了城,我们去看看簪花。” “你要戴那玩意儿?”傅燕沉挑高一侧的眉,“你脑子坏掉了。” 若清光顾着跟他说话,也没注意到自己的指尖就在澶容白皙结实的手臂上轻轻来回。 他听傅燕沉如此说不气不恼,只道:“不是,是帮门内师姐带的。” 他不想看这两人别别扭扭的样子,决意不让他们只当木头,所以故意当着这两人的面说:“我与她也不是很熟,只是听霓姮师姐说过她的事,有些上了心,决定帮帮她。” 傅燕沉来了兴趣,“什么事?” 若清抹药的手停下,见澶容手臂上的红痕在慢慢消失,转头先给澶容倒了杯茶,想了想才说:“这位师姐前段时间与另一位师兄结为道侣,可那位师兄很不解风情,明明心里很在意那位师姐,却不懂怎么表达,平时连句好话都不会说,弄得两人之间有了不少误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