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的面抬了一下掐着头发的手,一声不吭地走到他和葛齐的中间,笑着看他。 若清有意靠近李悬念。 李悬念不慌不忙,竟然接受了若清的靠近他的小动作,甚至反客为主,主动贴在若清的耳边说话。 不过与之前不同,这次靠过去的李悬念是真的在向若清的耳朵吹气。 “你上次说你想去哪里?” 他笑眯眯地说:“绝海山是吗?” 若清压住复杂的心思,点了点头,也问他:“怎么想起问这件事了?”他也学着李悬念,趴在李悬念耳边说话。 而以若清的性子来说,他很少会做这种过于激进刻意的举动,只是之前与傅燕沉的争吵,和澶容古怪的举动已经让他懒得再铺垫细节。 他想,他要立刻表现出对李悬念的好感,即便这份好感来得突然,突然到莫名其妙,他都需要以他对李悬念有好感一事向澶容和傅燕沉喊话。 他要告诉傅燕沉他和澶容绝无可能,要澶容从此在意两人的距离,他更要在自己的身体变得更加奇怪前,处理掉李悬念。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去做拙劣的勾引把戏。而不知如何掌握尺度的生疏在外人看来,会有一种羞怯委屈的情绪,这种微妙的表现加上他那张不错的脸,让他的行为看上去是充满了刻意,却刻意的很讨人喜欢,很惹人怜爱。 他就像很想得到你的宠爱,为此小声来到你的身边,不时蹭蹭你的手臂,以此叫你多看他一眼的猫。没有人会讨厌这样的人。 扑在耳边的热气加上那双好似含着水雾的眼,让人很难去难为他这样主动向你示好的美人。 听着他的声音,李悬念耳侧发痒,但他没有动,只微微弯着腰,侧耳去听若清说了什么。 他十分配合若清,又说:“因为我想,你要是真的想去,我可以带你去,不一定要等阿容带你,你才能去。” 他们三言两语就把澶容和傅燕沉等人抛下,开始说起只属于两人的绝海山之行。 见此澶容毫无反应。 傅燕沉咬紧牙关,脸侧线条骤然变得如刀一般锋利。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中却亮起一道冷蓝色的危险光芒,好似出了鞘的利器。不过想到自己和若清之前的争吵,他也如澶容一样没有上前。 就这样,若清和李悬念越聊越“开心”。 十分反常,澶容坐在两人的对面,不气不恼,只静静地看着他们。 傅燕沉心里压得火越来越足,他坐在一侧,余光瞥到不远处的侍从,又看了若清一眼,好似要与若清斗气,突然起身去了那位侍从的身边。 其实他也想学若清对李悬念的那套,只是他学不来,因此等他来到这个侍从的身边,他用尽力气,压住不耐,只“客气”地用脚尖轻轻踢了一下对方的手臂。 躺在地上气若游丝的人因此睁开眼睛。 傅燕沉见他醒来,张嘴就是:“死不了?” 那侍从虚弱地眨了眨眼睛。 一句话结束,傅燕沉又不知应该与这人说些什么,索性坐在侍从这边,眼睛撇向后方,竖起耳朵去听若清和李悬念的声音。 受伤的侍从看了他半天,哑着嗓子问:“你跟他闹别扭了?” 傅燕沉没有说话。 受伤的侍从又说:“为什么?” 傅燕沉不耐烦地皱起眉,“关你屁事。” 侍从被他吼了一句,不气不恼,倒是有些惆怅地说:“你救了我,我感激你,我看他对你不如你对他那么上心,不免有些担心。” 他眼神黯淡无光,“如果只有你这边一头热,我劝你最好还是收收心,免得一颗真心被人轻贱,扔到泥地……” 他也不知是在说自己还是在说傅燕沉。 而傅燕沉听到这里凶恶地瞪了他一眼,“闭嘴,你了解我们什么!用你搬弄是非!”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