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不停地流下,险些对着咬住自己的东西破口大骂。 就在这时,白色的衣角出现在视野中,本来表情狰狞的三魂瞧见有人过来,当下收起脸上难看的表情,咬着牙打量着出现在视野里的那双长腿。 手中拿着长剑,澶容慢步经过三魂的身边,来到若清的身前。 地上的人还没有醒来,之前滚落崖山时受到的擦伤因为时间的推进,变得十分狰狞。 若清的手心留下了一条口子,被枯枝刮破的衣服露出白嫩的皮肤,身上带着几道红痕。擦伤的情况不严重,却十分狼狈。 许久没有看到这么狼狈的若清,澶容伸出手指,勾起对方破了的衣袖,指尖抵着那一道红痕,脑子里想起了李悬念的那张脸,“看来,是我下手轻了。” 他一边说,一边拉起若清,从后方环抱着若清,一边摸着对方的伤痕,一边问三魂:“你抓他做什么?” 三魂早已停下了挣扎的动作,听到澶容的询问,没有提起自己抓若清的原因,只是脸色变了几次,推出太后要澶容放了自己。 澶容没有放了他的意思,只在三魂叫嚣着太后如何的时候又问了一句:“你抓他做什么?” 三魂想了想,眯起眼睛,“自然是做些好事。”他今日经历过多,已经受不了自己身死又被抓住的刺激,想着自己落在澶容手里也得不了好,索性破罐子破摔,嚣张地说,“你忘了我之前说过的话?你问我抓他做什么,自然是疏解一下。你若问我怎么疏解,我不介意做给你看。” 他嘴里那些不好听的话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原因不外乎其他,而是咬着自己的大嘴开始收紧。 狻猊听到他不要命的说法,倒吸一口凉气。 澶容听到这里,想起了三魂之前说过的话,看着三魂的眼神变得冷了许多。 体内不同的真气在冲撞。 昏睡过去的傅燕沉眉头紧锁,一会儿梦到自己坐在简陋的小院里,手里拿着一块云纹玉,一会儿梦到澶容带着他回到清原,告诉他要听话,一会儿又梦到穿着浅绿色衣裳的若清光着脚坐在水池旁,了无心事地朝他笑了笑。 梦里的傅燕沉忘了自己与若清吵了架,瞧见今冬的第一场雪压住还绿着的植被,大步走到若清这里,伸出手摸了摸面前池水的温度,挑高了一侧的眉毛,“发什么疯,这么凉的水也敢碰,不怕等一下冻傻了!” 若清听到这里呵呵一笑,只知道弯着一双笑眼看着他,根本就不管他在说什么,长腿依旧轻松地伸出,脚心不时地打在水面上,固执地看向水花。 傅燕沉见他根本不听话,心里恼怒极了,他瞪了若清一眼,不知为何脾气越来越大,嘴里也没好气地说:“笑什么笑,你若要如此就如此!冻傻了也与我没什么干系!我懒得管你,你也记住,不管明日是冷是痛,别来我这里哭哭啼啼!” 而他训斥结束,又忍不住气冲冲地弯下腰捡起若清的鞋子,仗着自己人高马大,一把拎起若清抱着他坐在水池边,臭着脸抓着若清的脚踝,想要把鞋子给若清穿上,免得这只知道傻笑的人冻得更傻了。 若清见此也不气,还在笑。 因他一直在笑,拿着鞋的傅燕沉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不知何时开始,若清脸上的傻笑变了味道,他眯起那双温柔的笑眼,无害地看向傅燕沉,眉目舒展,带着几分懒散的媚态。 见傅燕沉看过来,他嘴角勾起,白嫩的脚往傅燕沉的怀里送去,似乎想要对方暖暖自己。 而他之前坐在水池边玩水,脸上虽是没有变化,脚掌却因冷而泛着粉意,好似在做什么坏事,又因无法承担坏事带来的结果而蜷起。 而后,在傅燕沉看向他的时候,他不管傅燕沉如何看自己,只将脚往下移动,压在了傅燕沉的腿上,踩了踩对方柔软的一面,而后对傅燕沉说:“你为什么凶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