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小全部按住。 他这时才知女子身份不一般,可后悔也晚了,只能为了家人的安全,拼命去想那天收货时给自己这东西的是什么人。 而后他拿起铺子里记录的本子,翻找了许久,看了看收货的日子,紧张地告诉宁英:“大人,这事过去太久,具体的经过小的忘得差不多了,只记得过来典当的人穿着清原弟子的衣裳,瞧着应该是个修士。” 至于那人长什么样,有多高,掌柜一概记不得。 “清原?” 宁英听到这里,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她见问不出其他,就带着掌柜所说的全部内容走到了门外的马车前,在靠近窗口的位置说:“殿下,东西是从清原流出去的,至于送来东西的人是谁……掌柜忘了。” 车内,红色的指甲轻轻地敲着座椅的扶手。 宁英听得到车内人敲着木手的节拍,眼神开始变得紧张不安。 片刻后,车里的人说:“叫君若去查查这人的神海,这人不是修士,神海里不会有反吞阵和迷阵,应该能看出来卖东西的人是谁。还有,除了这个男人外,铺子里其他人一个不留,把账本烧了,别留下一点底子。” 听着马车里女人低沉的声音,宁英回道:“是。” “处理好这里的事,你让北盛去清原,把清原年轻一代弟子情况打探清楚,但做事要小心,别被人发现了。如果我儿的事有旁人知道,我就从你们这里问责。牵扯到这件事里的人一个都别想活,懂吗?” 宁英听得出来这句话不是说笑,一脸正色道:“是!” 她的声音响亮而认真,话里的决心不言而喻。 然而身旁的马车根本没等宁英的回答。 等车里人说完自己想说的话,马车便摇摇晃晃地往前走去。 马蹄声落在青石板路上,踏踏声响清脆悦耳,与车内人的心情成为了明显的反差。 穿着一身黑衣,带着挡着面容的斗笠,驾车人等离开了宁英等人的视线范围才开口说:“怪不得找不到,原来人在清原。可清原的人抢你儿子做什么?” “我实在想不出来能成仙首的宗门需要你儿子去做什么。特别是抢走之后一直都没有让这孩子露过面……”驾车人十分迷惑道,“你和清原的人应该没有过节。” 马车里的人在权力中心摸爬滚打多年,早已有了不显情绪的铁石心肠,却在男子这么说的时候控制不住心底的恨意,怒气冲冲道:“不重要。过去有没有过节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有了。” 随后驾车人听到“啪”地一声。 女人重重地放下手中的茶盏,眼里怨恨的情绪让她面容扭曲。 “如果真的是清原的人抢了我的儿子,改了我儿的天运,我一定要清原的人不得好死,以解我多年的恨意!” 驾车人没有制止女人,却在女人如此说后问她:“长欢,若你找回了那个孩子,你要如何?” “如何?”女子听得出男人想问什么,“这龙椅太子的儿子坐得,我儿为何坐不得?” 失控不过是暂时的,女人很快冷静下来,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定下了即将再次动荡的朝局,“我愿意让长兄的儿子坐了这么久的龙椅,他就该感谢我了。” 驾车人听到这里,闭上嘴不再说话。 朝中的人其实都清楚当今圣上不过是个摆件。 当年长公主与太子争权,太子设计长公主,让长公主失了先皇的信任,被扔到塞外和亲,而后长公主靠着杀了自己的夫君重回中都,至此与太子不死不休,弄死了太子。 而太子死后,长公主摄政,为了磋磨以前的太子妃,就让太子之子成了傀儡帝皇,让那孩子一生活在她的阴影下。 靖长公主有多狠中都的人都知道。这个女人这些年来看重的只有太后和自己的儿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