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听到魔尊找玉的消息,终于把魔尊要找的玉和自家丢失的玉联系到一起,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另一件事。 傅燕沉还记得,数日前若清说过清原丢了一块秘宝云纹玉,这块玉由叛徒素音带走,落到了魔尊的手里,之后没过多久,魔尊开始大张旗鼓的找玉,让人很难不把这两件事放在一起去想。 可这是什么意思? 他家有的玉与魔尊怀若楼要找的一样。这块玉清原也有一块,只是没有对外提过…… 而父母的仇放在眼前,让傅燕沉无心顾及其他。 他立刻拿出了怀若楼给的玉牌,脑子里暂时想不到若清和澶容的事,只想知道父母被杀的真相。 …………………… 紫色的烟雾升起,迷住了澶容的眼睛。 正午刚过澶容就闭上了眼睛,然后他做了一场梦,一场无关嫉妒、无关贪念的梦。 这次梦的开场没有傅燕沉和若清,没有行事疯狂的自己,只有一片寂静的沙地。 梦里的他漫步在荒凉的沙漠中,在辽阔的天地里留下会被风沙掩盖的脚印,而狡猾的沙粒借着风势落在衣领上,意外有种飞雪滑入领口的冰冷触感,又在下一刻变成锋利的刀刃,割伤了他,让他浑噩的思绪变得无比清醒。 梦里他冷着一张脸,顶着狂风前行,走着走着遇到了自己的师父。 师父无需回头也知他在身后,可师父察觉到他来了,却不回头看他,只背对着他,背过一只手,望着一望无际的荒漠,指着沙丘上的太阳说:“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 他这话让人不太好回想,毕竟清原的掌门不是话少的人。 擅长说教的老者为了将澶容带入正道,说过的话讲过的道有很多,叮嘱与吩咐更是不少,让人很难确认他这话究竟是想表达什么。 澶容猜不出来,也懒得去猜,就站在离师父不远不近的地方,等着师父主动提起。 这是他一贯的作风,老者很清楚。 除了若清外,澶容根本不会主动与旁人交谈,也没有什么与人交谈的兴趣,这是禁地妖兽心照不宣的事。 清原掌门等了许久不见他开口,幽幽地叹息一声,不免伤感地说:“我与你说过,饲梦恨三界众生,清原关饲梦是为了大道,是为了不让饲梦出去残害世人,你可记得?” “记得。” “我还告诉过你,饲梦的存在不能与外人提起,关着饲梦的钥匙都要藏起,你可记得?” “记得。” “你天资出众,我对你寄予厚望,想要你成为清原下任掌门,这事你可知道?” “知道。” “这些你都知道,那你应该更清楚我早就告诫过你!”清原掌门的声音在这一刻变得尖锐起来,他愤怒地朝着自己的爱徒吼着:“饲梦能乱心,能够借身离魂,我把禁地交给你,要你不要去看,也不要去听他的声音,要你发誓不会走入清原地下!可你是怎么做的?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师父的声音伴随着风沙而来,夹带着埋怨与怒意。 怕澶容不承认,头顶青筋暴起的老者衣袖一甩,指着前方,要澶容自己去看他做过的好事。 面前的沙海则在老人的手指下缓慢地分开,露出了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过往。 在去宗门大会的前日,澶容偷偷去看过若清。 前段时间若清染了风寒,一连在床上躺了好几日,明明不是什么大病,却折腾到他险些没了半条命。 澶容去那时天还没黑,素音和霓姮有事,并不在馥水居,而他刚刚离开了寒池,身上还带着一丝凉意,来到若清床边的时候先是隔着一旁的床幔看着若清,之后慢慢地走了过去,不再隔着薄薄的布料去看脸上带着红晕的人。 若清这几日没有休息好,东西也没认真吃,本来就瘦的人经过这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