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找清原的人,倒也是探探口风的好办法。 可侍从明知这点还是不抱什么好的猜想,不为别的只为身为徒弟的傅燕沉竟然为了若清与师父争吵,最后还打伤了师父…… 这在尊师重道的正道之中,可算是大不敬。不知傅燕沉去清原时想没想到这点,也不知道傅燕沉了不了解自己的处境…… 清原这边,掌门带着大长老和五长老一同出现。 听闻长公主来了,坐在客房休息的清原掌门惊讶地撩起眼皮,心里说了一句奇怪。 他本以为这件事于皇室而言不算光彩,以长公主的性子来看,即便要来,也不会这般大张旗鼓,不会留下让人耻笑的可能。 因为了解长公主的性子,掌门一时摸不准长公主的心思,也算不出李掌门会怎么应对。而比起中都和千河的关系,清远掌门更担心魔修会趁机生乱,心里放不下这件事。 想到这里,掌门眉头紧锁,心说若是澶容在此,魔修即便想要生乱,也没有生乱的机会…… 五长老是性子急,却不是个看不出时局的傻子,当下火气很旺地说:“事越闹越大,澶容还不知去向,素音也叛逃了,这些日子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要我说,我们当年就不该收下那个心有魔性的孩子,只怨你们耳根子软,纵容那孩子一直留在清原,这才惹出了这般大的祸端!现今李悬念死了,李掌门只有这一个儿子,若是千河州非要计较,这麻烦事到底要怎么算,又怨谁?” 大师伯这几天一直在听他的抱怨,一向好脾气的人有了不耐烦的表情,当下抢在师父之前训斥一番:“行了行了!就你话多!你在这里对我们吹胡子瞪眼有什么用?你是能把李悬念瞪活了,还是能把澶容瞪回来!” 五长老没想到会被师兄训斥,脸色铁青的闭上了嘴巴。 听到爱徒的名字,掌门越发心烦,忧心忡忡地说:“行了,都别吵了,按理来说三魂是中都的人,李悬念也是三魂杀的,起因不在我们头上,怨不得我们清原,我们清原也就是帮人一把,没帮好罢了……只是李掌门白发人送黑发人,痛失爱子难免不能自已,非要咬住要不是傅燕沉杀了三魂,三魂不会杀了李悬念的歪理我们也没办法。” 五长老冷哼一声,“我倒不是怕千河州,只是我总觉得为了那么一个人与千河州闹僵不值。” 由于不太喜欢傅燕沉在门内嚣张跋扈的样子,掌门也没有出言否定五长老的话。 大长老比五长老冷静许多,见此连忙问师父:“我们要怎么办,可要交出傅燕沉?”他有些烦恼地皱起眉,“如师父所说,这事若是追究起来怪不到我们头上,顶多是傅燕沉和李悬念倒霉,祸因还是要归中都,可站在李掌门的位置去想,难免觉得傅燕沉和三魂一样可恶……” 大长老直言道:“现在这事难,难的不是别的,而是为了傅燕沉与千河州闹僵,让人觉得不值,可要是把傅燕沉交出去了事,别说澶容那关能不能过去,就是清原的面子也不太好看……” 这才是难住他们的最大问题。 五长老冷静下来,立刻懂得了师兄的意思,心烦意乱地接了一句:“确实,如果把人交出去,倒显得我们清原怕他千河州,有损师父的声名。” 掌门道:“那倒不怕,我只怕辱了清原。” 说到这里,坐在房内的三人同时陷入了沉默之中,心里清楚他们只能等到明日,看看李掌门是什么打算。然而三人刚刚说完此事,傅燕沉就到了客栈门前,守门的弟子一看是他当即脸色大变,一人守着门口,不知应不应该放他进去,一人转身往客栈内跑,去寻掌门告知此事。 听说傅燕沉来了,五长老猛然起身,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脸色再次变得难看起来。他没等掌门开口,也没有听大长老的话直接出现在门前,对着站在门外的傅燕沉冷笑一声,恨声说:“好啊,你还敢回来!你个敢对师父动手的白眼狼!当初师弟说要留你,我们就不该同意!就因为一个病秧子便与养大你的师父动手,你是怎么想的!我今天就替你师父好好教训教训你,扳一扳你这无法无天的性子!” 他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