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对他人神海有着超凡的掌控力,他见宁英这般豪爽,可以肯定宁英的神海里不会留下他们相处的过往。 澶容肯定是使了一些手段。 而若清身子弱,根本承受不住旁人进入他的神海。 他自己的神海里龌蹉过多,根本无法让人知道。 这步棋下到这里,完完全全地被若清堵死了。 他被对方踩着碾压,被迫走向了对方给他安排好的陷阱。 如今毒花也是他的,说谎的也是他,若清清清白白,只是一个被他伤到的“可怜人”。 李悬念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被澶容所杀时的火气都没有现在足。 “呵,你做这些都是为了陷害我?”片刻后,李悬念转头去问若清,一副并不甘心的表情。 若清不解地说:“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我陷害你?” 他说到这里摇了摇头,像是哄孩子一般,顺着李悬念的话说:“好好好,之前的那些事我们暂且不提,我如今只想知道,我不顾自己的身子去害你,是与你结下了什么仇怨,是嫉恨了你什么才这般阴损?” “我也不怕别人笑话,我知晓你喜欢小师叔,可小师叔喜欢的是我不是你。”若清不好意思道,“若是小师叔与你在一起了,你说的这些我还能理解,可如今什么都是我的,我还有什么气不过的?我又为何要害什么也没做的你?李岛主,你不觉得,你嫉妒我,总比我嫉妒你说出去可信些?” 他争辩的样子有些委屈,瞧着是柔弱可欺,可话中的道理却处处站着上风,不管李悬念从哪里去堵,他都能绕过去,不让分毫。 如今,李悬念喜欢澶容的遮羞布被他拉下来,他又弄了这么一出戏让李悬念下不来台。李悬念一边忍着宁英背叛他的火气,一边恨着自己无法说出若清嫉恨他的原因。 毕竟三魂那件事牵扯到的还有他利用天泽司,敢越过中都的人去杀中都罪臣的事。 而这些事还不是最可恨的,最可恨的是他本来有个不错的机会攻击澶容,只恨那时被若清打断,如今再说已经是站不住脚,也不能再提 而他想到这里也顾不上面子,直言道:“若清,我承认,我确实喜欢过澶容山主,也因爱慕他经常跟在他身边,没有顾及到你的心思,如果你是因为我跟着他而感到不快,那我只能说我与澶容的事都过去了。我现在已经放下了,你也不用这般费尽心机的陷害我。” 若清却苦笑道:“花是从你这里拿出来的,宁英也是你叫来的,如今好话坏话你都说了,看来你是真当我们中都不敢与你千河闹僵 ,一心把其他人当傻子耍!” 他先是沉着脸怒斥李悬念,随后又忍着气,客气的对着李掌门说:“让李掌门见笑了,如今的事不过是小辈之间的玩闹,并非我中都有意为难千河。” 接着他又去劝长公主,瞧着是一心为了中都和千河好:“我虽受了伤,却没打算为此毁了两家的和气,中都和千河之间有太多的误会,两地百姓也为此为难了不止一年,若是日后两家握手言欢,对天下百姓也是善事一桩,而李岛主……不过是一时糊涂,我无心计较,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闻言,一直沉默不语的李掌门脸色好看了一些。 澶容却在这时冷着脸说:“不行。” 李掌门听到这里又皱起眉头。 若清知晓,李掌门未必是看不出其中的弯弯绕绕,只是千河这边不占理,李悬念弄出的事又洗不清自身,他也不好争辩,只得僵着脸扯了扯嘴角,不理澶容的那就不行,先向若清赔了个不是,又给长公主赔了个不是,道了声谢。 长公主这些年来一直想压千河一头,如今瞧见自己的老对头向自己卑躬屈膝,心里别说多痛快,面上都表露出一些得意。 不过就算心里爽快了,她的嘴也还是不让分毫:“不行!如果真的就此作罢,日后怕不是谁都能踩我中都一脚了!” 李掌门脸色铁青:“长公主的意思是?” 长公主仰起头,又把决定权交给了若清:“既然是你儿伤了我儿,那就让我儿决定如何惩治你儿。” 若清闻言无奈地笑了笑,想了想,说:“我有意在半月后与小师叔大婚,我也无意与李岛主闹僵,不如就让李岛主主管这事,如此一来既能断了李岛主的念想,也能拉近千河与中都的关系,还能让李岛主清醒一些,断了不该有的心思,李掌门看这样如何?” 这完全就是羞辱。 是明目张胆地羞辱! 李悬念忍不了。若清明知道他之前喜欢澶容,与他是敌对的关系,却要他送他们成亲入洞房,还要在千河宴请,分明就是杀人诛心,不让他好过! 这人也真是可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