澶容不理那个“球”,却也没有去叫若清。 他这时的表现不似过往那般热情,神色稍显冷淡。若清不进来他就不开口,似乎是想用此刻的安静回敬若清之前对他的“戏弄”。 若清沉得住气,澶容不喊他,他就不进去。 而这明明是件极为无聊的事,却被他们当作今日最大的乐趣,一人守着一边,都在等对方先靠近。 僵持了没多久,等着光再暗一些,到底是若清忍不住先走了进去。 而他走进去时,那小东西想要挣脱澶容的束缚,忍无可忍抬起粉色衣料下的东西,凶狠地撞在了澶容的手上。 若清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那是一条不大、甚至可以用短小可爱来形容的人腿。 脸上露出错愕的表情,盯着那条颤抖个没完的小短腿,若清忽然想起了季环生,收起了看热闹的嘴脸,忘掉自己想要做出的冷淡镇定,直接大步走向澶容,弯腰看了一眼。 在若清过来的时候澶容伸出手臂,抱着若清的腰将他往下一拉。 若清被迫背对着他,窝在他的怀里,而他则在若清靠过来之后将下巴抵在若清的头顶,像是乏了一般,闭上了那双好似映入繁星的眼眸。 保持着坐在澶容怀里的姿势,若清由着对方环抱着他的腰,捡起了摔在一侧的小东西,费力地拨开那长又蓬松的头发,在头发下看到了一张十分熟悉又格外委屈的小脸。 季环生白嫩的、肉呼呼的小脸还是那么可爱,可头发的长度,以及那顶斗鸡眼的小红帽子却不见了。 不知在他回来前对方都遭遇了什么。 落在他手里的季环生瞪着那双圆圆的眼睛,委屈地紧抿着唇,下唇往上,嘴角往下,看上去都快气哭了。 “你怎么会在这?”若清眨了眨眼睛,而后又抬头顶了顶身后那人,示意他回话。 澶容好似困了。他闭着的眼睛没有睁开,只懒洋洋地说:“路上遇到的。之后一直关着,正巧听到你方才提起要养什么东西,就想起来了。” 他保持着自己彬彬有礼的模样,嘴里却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若清想了一下,惊讶地发现他提出的这些要求,季环生还真的能顶得上…… 而看到了他,季环生那张脸上的愤恨委屈保持了片刻,又变成了惊讶惊喜。 表现得与在澶容手中时不同,季环生不再憋着嘴,一双圆圆的眼睛眨了几下,一边盯着若清,一边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放在头顶,五根短小的手指不时握拳松开,像是在寻找什么。 若清一眼看出了他在找什么,伸出手推了推澶容:“他头上戴的东西呢?” 澶容:“地上。” 若清推开澶容,弯腰找了一下,刚刚捡起季环生被丢下来的帽子,就被后腰上多出的手吓了一跳。 “小师叔。”他皱着眉,见季环生没有注意到这里的一幕,便压低了声音斥责了一句,随后将帽子还给了季环生。 “他身上这身衣服谁换的?”他上下打量许久,终于忍不住问道。 “宁英。” 若清嗯了一声,瞧见帽子戴歪的人还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这人怎么了,为何一副受了刺激的模样。 犹豫跟他说话他不理,若清只得转头去看澶容,问澶容:“好端端的你抓他做什么?” 澶容被他推开,便顺势往后一靠,手臂支起,五指微分的拖着头,态度散漫的回着话:“抓的不是他,而是那只白耗子。若不是那白耗子在意他,我也没有必要非要带着他。” 澶容这话毛病太多,若清想了一下应该先问澶容为何要抓白耗子,还是应该问问澶容他怎么好意思把这句话说出来。 最终,若清客气地问:“……你抓他是想以他要挟白耗子?” “嗯。” 若清被他这声理直气壮地嗯弄得十分无语,可后来想想澶容连他和傅燕沉都算计,李悬念白雨元更是想杀就杀,似乎……他也不能对澶容的人品抱有过多的奢望。 好在,他们现在是烂人作对,也算般配…… 不过再怎么烂,该有的底线还得保留一些。 若清无意为难单灵和季环生,就问他:“单灵呢?” “关起来了。” 若清不懂,“她有什么用?” 澶容不假思索地说:“你看没看过刻妖图?”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