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飞花的头发虽然有些自来卷,但摸起来却是柔软,可惜被晓归剪去了大半,之前那一头长发rua起来就像是在给萨摩耶顺毛一般。 晓归从小世界里取出之前已经提前制作好的染发膏,涂抹在庭飞花的发根处,确保每一根头发都染上色,静待片刻后,引来清水洗掉。 晓归捻着庭飞花的发根检查一番后,拍拍他的脑袋:“好了,起来吧。” 庭飞花保持一动不动地待了许久,早已不耐烦了。 他如蒙大赦,从凳子上站起来,将头发一阵乱甩,水珠溅得到处都是。 “诶!我说了多少遍,不要在我这里甩头发!”晓归无奈地又把庭飞花按回了凳子上,“你自己使个火系法术烘干不就好了。” 庭飞花委屈巴巴地瞅着晓归:“我不擅长火系法术……之前差点都把头发烧了。” 晓归心想,把头发烧了多好,光头不就没有染头发的这个麻烦了。 可一看到庭飞花瑟瑟抖动的睫毛下看着自己的眼睛,晓归总是会心软:“好罢,好罢。” 她拿出了一条毛巾,搭在了庭飞花的头上,手指轻轻抓挠,帮他擦干头上的水珠。 庭飞花最喜欢的就是晓归帮他擦头发,他舒服地眯起眼睛,享受着晓归按摩头皮带来的阵阵酥麻。 “你们在干什么?” 晓归正专注地给庭飞花擦毛,乍听到这声音,手一抖,毛巾都吓掉了。 她惊愕地抬头一看。 谢长渊静静地站在门口,身形颀长,眉眼间似有不悦:“他是谁?” 夭寿了,庭飞花进来的时候没关门? 不对,谢长渊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他怎么回来了? “这……长渊师兄,你闭关结束了?”晓归看了看谢长渊,又看了看庭飞花,明明和这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却莫名感受到一种修罗场的压力,“他……是我远方表弟……” “哦?”谢长渊挑了挑眉,“远房表弟怎么会在瀛洲山?” 庭飞花也带上了几分敌意,之前在龟壳世界里的时候,晓归总是莫名其妙地被别人叫走,应该就是这个男人。 庭飞花说道:“晓归你说什么,我怎么是你……” 晓归捂住了庭飞花的嘴,他呜呜呜地挣扎着。 “表弟不听话,长渊师兄见笑了。”晓归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些什么,她偷偷看了一眼谢长渊,闭关一年多归来的他已经突破至了金丹,气场更是上了一个台阶。 或许这就是未来妖皇的压迫力吧…… 金丹修士,恐怖如斯。 庭飞花想起来了,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是在后山秘境!那时候他身上的气息让庭飞花莫名感到恐惧。 如今看来,不过是一个金丹期的修士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谢长渊盯着晓归捂着庭飞花的手,冷笑一声,眼底仿若结了一层薄冰:“那晓归师妹就继续和你的远、方、表、弟一起吧。” 谢长渊着重强调了表弟二字,晓归一阵心虚,给庭飞花使眼色。 可等她再抬头的时候,门口的谢长渊已经不见了。 晓归这才松开了捂着庭飞花的手。 庭飞花终于摆脱了晓归的钳制,猛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他是谁啊,管你那么多干嘛?一个金丹期你怕他干什么?你是不是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