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这些,但却从未有像现在这般身处其中,特别是见到江州如今景象,心里自然也是不觉生出些畏惧之心来。 万一这一来就没回去的时候可应该要怎么办? “你怕什么?”李桑瑶皱眉打断她的话,“不是都说了江州有殿下在是不可能会出什么事的吗?况且那温夷之前也是有过治这病的经验的。” “相信用不了太久这疫症便会消失的无影无踪的。” 说着,她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女子羞涩的笑意来,“到时候我便是同殿下一同熬过这场劫难的人,殿下定会对我另眼相待的。” 这话是她姨娘同她说的,她原本还未曾有跟着来这一趟的念头,后来她那姨娘在她跟前提了一嘴,说什么“若是这种时候能有哪个女子陪在太子殿下身边,这份情谊那可就不是寻常人能相较的了”。 偏偏这话还恰好被李桑瑶听了去,她略一思忖,是这个理儿,任凭是哪个男子也都会对那个同他一起经历了磨难的女子生出些感情来吧。 就这样她好生闹了一通,闹到要绝食自尽的地步,这才得了这个机会。 阿莲见她这副模样,只得将还未说完的那些咽了下去,心中暗自祈祷着,希望这件事真的如同小姐所言那般简单吧。 “行了。”李桑瑶明显真是一点不担心江州疫症,这会儿已经是喜笑颜开的拿着铜镜照了起来,“今日就这样装扮吧,殿下定然会喜欢的。” 说着,便站起身来往外头走去,阿莲只得跟在了她的身后。 驿站虽然算是大的,可却只是排布整齐色泽黝黑的房间居多,不像寻常府中会有花草景致,毕竟是水灾之后方才建起来的,时间紧,顾不上旁的。 李桑瑶疾步走着,快到书房时方才见了一棵一人高的梧桐树,底下泥土看起来似乎是新翻,应当是才移栽过来没几日功夫,枝叶还算是繁茂,或许是因为这驿站实在简陋,只是一棵梧桐树也让她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正要挪开目光,却正好看见梧桐树的另一边有女子过来,仔细一瞧,那人不就是沈昭禾么? 她辨认了来人的身份,神情虽是不屑,可脚步却不自觉加快许多,赶在沈昭禾前头来到了书房门前。 沈昭禾也只是慢了一步,二人几近是异口同声道想见太子殿下的。 李拂有些发愁,“殿下这会儿同谢大人,温大夫在一起商量正事呢。” 李桑瑶轻哼一声,而后对着里头扬声道:“殿下,臣女李桑瑶特地从京都过来看望您,您有时间见见臣女么。” 顿了一顿,又添了一句,“臣女只想知晓您是否安好。” 沈昭禾方才看见李桑瑶出现在这还怀疑自个是否是看花了眼,这会儿见她说话语气神态,这才确定了就是李桑瑶无疑了。 旁人都想逃离江州,而她却不怕死的上赶着过来,真是件稀罕事。 沈昭禾心里是这样想的,可是明面上却不显露,只跟在李桑瑶后面对着里头恭敬道:“妾有事求见殿下。” 里头的徐淮意不由的皱眉,“李桑瑶什么时候来了?” “是同温夷大夫一同过来的。”谢江清看向了温夷,“早上就过来了,只是这周车劳顿,就先去歇着了。” 温夷也是满脸无奈,“李小姐说一不二的性子,说是要跟着过来,草民也拒绝不了。” 徐淮意捏了捏发疼的眉心,最终还是松口对着外头道:“进来吧。” 李桑瑶满脸喜色,正欲同沈昭禾炫耀,却听里头的人又添了句,“都进来。” 书房虽说宽敞,可这会站着的坐着的加起来一共有无人,难免显得有几分奇怪。 李桑瑶却不觉得尴尬,将自个准备了许久的那些话说出了口,“臣女听说江州出了事之后便是食不下咽,寝不安眠,日夜担忧殿下安危,实在是无法忍受这种折磨便索性来了江州……” “孤知道了。”徐淮意听着她说的这些话,只觉得头更疼了,所以没等她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孤如今很好。” 李桑瑶脸上多了一片红晕,虽说许多本来准备好了要说出口的话都未曾真正说出来有些可惜,可是殿下说他知道,应当就是知道了自个的心意吧。 想到这,李桑瑶脸上红晕更甚。 徐淮意却已经将目光放在了沈昭禾身上,“你方才说有事?” 沈昭禾福了福身方才开口道:“妾知道了疫症之事,也知晓了此事乃背后有人驱使,昨日那妇人便是以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