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回东宫去,他脑子里忽地想起当初阿孟那句,“殿下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问沈将军,他亦是知道许多”,顿了片刻,最终还是拉紧缰绳掉了个头,往将军府的方向去了。 沈叔瞧见风风火火而来的徐淮意也是愣了神,赶忙过去接了他手里的缰绳,又道:“老爷方才回来便回了屋,您且稍候,奴才去同老爷说一声。” 徐淮意摇头,“沈将军身子不好,孤这回过来也不过是有些私事想同他谈谈,倒是无需这样麻烦,孤自己过去就好。” 沈叔听徐淮意都这样说了,便也不好再多说旁的,只能是点头应了下来,将那马匹交给底下人之后便带着他往沈逢程屋子的方向去了。 等到了门前,沈叔便先去探手敲了门,“老爷,是太子殿下来了。” 里头没有动静,沈叔有些奇怪,于是又再度敲了敲门,声音也稍稍拔高了些,“老爷。” 里头依旧没有动静,沈叔心里有些担心了,“真是怪事,往日老爷因着身体不好,白日里也有歇着的时候,可外头只要稍稍有些动静便能将他扰醒,怎么这回……” 徐淮意听了这话也不由得皱眉,伸手重重的敲了几下门,见里头依旧没有声响便索性伸手推开了门。 门一开,他们看见的便是沈逢程趴在案上一动不动,脸唇都好似蒙着一层灰暗的气息,沈叔慌了神,急忙跑了过去探他鼻息。 人已是断了气。 第050章 徐淮意最终是到了深夜方才回的东宫。 沈府已经没了主事的人, 出了这样的大事,不管是出于师生情谊又或者是旁的,他都没道理不管这事儿。 还有便是沈逢程死得太过蹊跷, 虽说那案上明晃晃的放着一封遗书, 那字迹也确实同沈逢程的对的上, 可他依旧觉得这事怪异。 想起阿孟的那些话, 又想起沈逢程是先去见了沈苏苏方才出的事,好似有什么东西已是呼之欲出了。 回东宫的路上, 他一直都在想着这事儿, 想着等下回去之后应当要见一见阿孟才行,这回, 自个是真的想要知道所有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不曾想方才回了东宫便见沈苏苏正在殿门前等着他。 他微微皱眉, “这样晚了,怎么等在这儿。” 沈苏苏挤出些笑意来,“不知不觉就等到这会儿了,殿下忙了一日了,应当还未曾用膳吧,不若和苏苏一同用吧。” 她已经好久未曾同他一起用过膳了。 徐淮意并未答应也并未拒绝,而是想起了沈逢程的事。 虽说此刻的他心里已经对她生了些怀疑, 可毕竟还未曾确定, 再怎么说沈逢程也是她父亲,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儿也没有不告知她的道理, 正好也借着这个机会瞧瞧她的反应, 于是便开口道:“苏苏, 沈将军……出事了。” “出事?我爹怎么了?”沈苏苏虽说早便心里有数, 也在徐淮意面前却做出一副担忧的模样来, 那双眸子一眼望去清澈透亮得彻底, 真是什么都瞧不出来。 徐淮意喉咙动了动,最终还是开了口道:“沈将军自杀了。” 又将从沈逢程房中看见的那封遗书递了过去,“这是在他房中找到的,他亲笔所写的遗书。” 沈苏苏心头一震,低头看着徐淮意手中的遗书,直到徐淮意又往她那边递了递,她方才伸手去接了那封信,又缓缓展开。 明明只是一张薄薄的纸,可如今到了她的手中却好似有千钧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勉强聚焦了目光去看那信上的内容,到看到那句“望殿下好生照料吾儿”之时,那滴压在心头的眼泪总算是落了下来。 这是她这样久以来,落得最为真情实感的一滴眼泪。 旁人不知,可她怎么会不知道沈逢程是怎么死的。 明明是她动的手,可如今却看到了这一封他亲笔所写的遗书,她听闻那毒发作之时极为痛苦,五脏六腑都好似移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