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已经有人着手去查阿孟所说那些事,同时沈苏苏身边的如画也已经被带走查问,只是沈苏苏并不知晓而已。 祭奠的礼节繁复,等该有的礼节都做完了之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徐淮意带着沈苏苏回了东宫。 本来他是想着尽快去询问李拂审问如画的情况的,可沈苏苏却流着泪去拉了他的手,“殿下,可以陪陪我吗?” “孤还有事。”徐淮意侧开身并未碰到她,“累了一天了,你先回去歇着吧。” 说完,徐淮意未曾犹豫就要离开,可沈苏苏却跑了出来死死拦了他的去路,“殿下可是厌弃苏苏了。” “从前殿下不管多忙只要苏苏开了口,殿下便会愿意抽出时间相伴,如今却……” 她说这话时头微微仰起,眼里那晶莹剔透的泪珠恰好落下,任凭是谁见了应当都会心生怜爱,可这会儿的徐淮意的心却如同铁石一般硬,他只想着“她难不成又是有什么阴谋”? “正好孤还未用膳。”他将目光从沈苏苏身上移开,转身进了屋。 沈苏苏愣了片刻,反应过来便很快擦了眼泪吩咐如诗让人去准备晚膳,而后便也进了屋。 到了时辰膳房那边的晚膳都是备着的,平日便只是个沈苏苏他们也是不敢怠慢,更别提说今日徐淮意还在,所以这话带到膳房那边没多久,一道道菜就送到了静月小院来了。 屋内,徐淮意看着满桌子的菜没有任何要动筷子的意思,沈苏苏看出他没有胃口于是便给他斟了杯酒,“殿下若是还不饿,可以先饮酒开开胃,说不定待会就有胃口吃菜了。” 徐淮意撇了眼前这杯酒一眼,轻笑道:“沈将军方才离世不过一日,这满桌子又是酒菜,难不成竟是在庆祝吗?” 沈苏苏吓了一跳,急忙下跪道:“苏苏没有这个意思,只是瞧见殿下为了家父之事连日奔波,心疼殿下连自个的身子也顾不上方才吩咐底下人多备了些。” “是吗?”徐淮意端起眼前的那杯酒细细端详,而后将这杯酒递到沈苏苏面前,“你若是饮下这杯酒,孤便信你所言。” 饭菜还未动,沈苏苏就迫不及待给他斟了酒,言语中还催促他饮酒,徐淮意心中自然不免怀疑这酒里是否是添了些什么。 而若是想知道到底是不是自个多想了也极为简单,就要看沈苏苏到底愿不愿意喝下这杯酒了。 沈苏苏听了徐淮意的话,面上彻底失了血色,“殿下,这是怀疑我在酒里添了东西?” 徐淮意没解释,只是道:“你饮了这杯酒,便能自证清白了。” 沈苏苏见他毫不动摇,也知道自个现在说些什么都是没有用的,也只能将目光移到那杯酒上,就这样盯着瞧了许久,最终却还是未能接过来饮下。 这酒里添了催人□□的药,她怎么可能有胆子饮下。 这下情况如何已是极为明显了,徐淮意冷笑着将那杯酒摔得粉碎,“孤对你最后这几分信任,最终还是被你踩得稀碎!” 南岐。 沈昭禾好似睡了许久,脑袋一直昏沉得厉害,耳边好似还有人在说话,她勉强睁开眼睛,眼前景象由朦胧转为清晰,总算是看清了眼前景象。 眼前那个身穿玄色衣袍的男子,竟是万俟砚。 她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瞳孔不自觉放大,心中也是不自觉的开始回想自个昏过去之前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她……好似是从那断崖跳了下去,然后……然后便没了意识,想到这她有些不敢相信的开口,“你救了我?” 从那样高的地方落下来按理来说应当是没了性命,可她如今虽说周身疼痛得紧,但还能感知到疼痛不就说明,她还活着吗? 万俟砚听到声音有些意外的转了身,“你醒了?” 又冷然道:“倒不是我要救你,只是你那日从天而降,正好砸进了我的马车里头来,我本来是想将你丢出去的,可细细一瞧,这从天而降的不是旁人,竟是沈二小姐。” “沈大小姐方才从我这儿逃了,沈二小姐却又从天而降。”万俟砚说着神色嘲讽,“倒也算是件有趣之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