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响起了班长到点的提示,徐徒然却没有立刻直起身子。她又盯着那黑影看了几秒,忽然举起右手,试探地朝着它比了一个中指。 黑影:“……” 脑海中再次响起作死值上涨的声音。 徐徒然终于舒坦了。 * 等徐徒然直起身时,其他人差不多也看完了卡牌上的文字。 班长一直提心吊胆地观察着她,直到确认她平安无事方松了口气;剩下几人亦是神情紧绷。 因为卡牌内容的约束,他们不敢询问徐徒然看到了些什么,大厅内一时静得可怕。 好一会儿,才听学委低声道:“所以,先前班长变成那样……根本不是因为羊癫疯,对吗?” 徐徒然与班长对视一眼,后者表情凝重地点头。学委的脸色更白了些,继续猜测:“当时的班长,应该是因为违反了规则,所以被‘惩罚’。而你救了他……” “我原本就能看到些不干净的东西。”徐徒然将这套说辞又搬了出来,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话说在前面,后面不要再指望我。当时我只是运气好,类似的事我做不到第二遍。” 她这话一出,还以为抱到大腿的众人登时又蔫了下去。顾筱雅敏锐地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后面’?‘类似的事’?你指的是……” “班长的那张卡上也是时钟图案,显示的十二点。而这张,是十一点。”徐徒然点了点桌上的卡牌,“这种设计,不可能毫无意义。” “你是说,后面搞不好还有什么十点八点的……那得重复抽到多少次啊?”小米露出害怕的神情。 “不止。”徐徒然从弃牌堆里拿出了班长之前抽过的那一张,直接放在一起让他们比对。 两相对比,差别更明显。学委抿了抿唇:“你这张牌的规则更不友好。” “什么不友好,说白了就是恶毒。”徐徒然直言不讳,“看不明白吗?这就是在逼着大家分裂,自相残杀。” 这话一出,众人脸色又是一变,细一思索,却发现徐徒然并未说错。 抽到卡的人可以通过指定挑战者来进行风险转嫁。而承担了风险的人,一旦失败就会被淘汰,成为更容易被那些东西盯上的“倒数”——这种明摆着卖队友的行为,一旦出现,绝对会导致他们这个靠多年同学情维系起来的团队当场破裂。 不仅如此,被迫承担风险的挑战者,还能主动通过“分享所见”来坑其他人,反正规则也已暗示,只有没能及时逃出房间的人会遭殃——这和将一把能杀人的刀递给他们有什么两样? 徐徒然说的没错。这份进阶规则的背后,就是满满的恶意。 一群相伴了六年的学生站在桌边,不住望着彼此,后背手脚皆是一片冰凉。 “那、那该怎么办呢?”思索片刻,小米怯怯开口,“万一接下去真的又有人抽到这种事件卡……” “不是假设,是一定。”班长语气沉重,“这种用来分裂我们的卡牌,不会只有一张的。” 徐徒然认同地点头,竖起手指:“对此,我有一个建议。” “指定一个比较能扛的人,专门担任‘挑战者’的角色。承担所有风险,换取大家平安。万一他被淘汰了,则在下一次追杀中,大家需要优先保护他——怎么样?是不是比较公平?” 听着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但明眼人一下就能听出来,她这“相对比较稳”的人,指的是谁。 “你是让我们将这事都交给你负责?”顾筱雅忧心道,“这不太好吧?” “我说了,我从小就能看见这种东西。”徐徒然煞有介事,“相对而言,比较耐受。” “而且你们也看到了,我能顺利扛过这种任务,直接交给我,能减少你们的试错成本,不挺好的吗?” 徐徒然说得言真意切。学委却微微蹙起了眉: “抱歉,可能我这样问有些冒犯。但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其他人其实也有些类似的顾虑顾虑。同样的话,如果换做在场其他人来说,在六年同学情谊的铺垫下,他们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