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这个域里,当老师的大部分都是能力者。所谓‘惩罚’也就走走流程。有时也能用来对付‘它’派来的学生奸细。但现在不一样了……”陈大壮重重啧了一声,看向食品提供区的目光有些担忧。 “那你们没法阻止其他人去买吗?”杨不弃微微蹙眉。 “试过,没啥用。还容易被老师抓到扣学分。”陈大壮叹气。 唯一的好消息是,域主广发的压缩饼干,是慈济院那边特别出产的,能够增加一定的对于混乱倾向的抗性——虽然不多,但聊胜于无。 杨不弃闻言一怔,内心涌起几分荒谬:“那它还拿着到处发?” “它估计也怕真正的学生饿死吧。”陈大壮耸肩,举起手中的压缩饼干,只见上面印着密密麻麻的英文单词。 “最重要的是,它看不懂。嘿,文盲土狗。” 陈大壮嘲讽地说了句,很珍惜地将压缩饼干放进口袋里。杨不弃心中微动:“你刚才说,‘真正的学生’……” “这事有点复杂,回头和你解释。这里等等会有老师过来,还是先去教室吧。”陈大壮说着,拍了下旁边还在努力啃饼干的屈眠和小张,“走了。” 两个憨憨匆忙忙地应了一声,手忙脚乱地站起来。杨不弃心情复杂地瞟了他们一眼,好心教了下该怎么将没吃完的饼干保存好,教完起身,不太适应地扯了扯裙摆,跟着陈大壮往楼下走去。 楼下有个洗手池,距离栅栏约有几步远。杨不弃习惯性地过去搓了搓手,无意间一抬头,视线落在栅栏另一边空荡荡的场地上,目光忽然一顿。 “诶,怎么?”陈大壮警觉性很高,“你看到什么了?” “……没什么。”杨不弃顿了下,摇了摇头,“就是刚才,隐隐有种感觉……但我也说不清。” 他往对面深深看了眼,思索好了一会儿,却再抓不住刚才那种玄妙的、稍纵即逝的感觉,只得与陈大壮一同离开。 同一时间,栅栏另一边—— “徐徒然?”朱棠往前走了几步,回头见徐徒然仍站在食堂楼下,不由感到有些奇怪,“怎么了?有情况?” “……不清楚。”徐徒然默了几秒,摇了摇头,“就刚才好像感觉到了什么……” 她有心想再凑过去仔细感受下,不过附近的保安已经气势汹汹地瞪过来了。徐徒然无奈,只能暂时按下心中好奇,转身往教室走去。 思学楼这边两个班,一个在二楼,一个在三楼。其余教室不是充作他用,就是干脆空着。新入学的三人都被分到了二班,和方醒一个教室,才刚进教学楼,就有戴着眼镜的同学迎了过来。 “你们好,我是二班班长。新入学的同学请跟我来。我带你们去领文具。” 她干硬地说着,点了三人的名字,带着她们往前走,看都不看旁边的方醒。方醒原本想自己去教室,忽然想起一事,赶紧追了上去,扯了下徐徒然的衣服。 “戒指,摘掉。”她用口型向徐徒然示意,“小心被查!” 徐徒然:“……”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这才想起小指上还戴着系统给的尾戒——这东西她戴太久了,习惯得就像身体一部分。要不是方醒提醒,她还真不容易记起来。 不过校规里,有规定学生不许戴首饰吗……徐徒然眸光微转,想想还是依言先将戒指摘下,放进了口袋里。 带路的班长显然也是“不正常”的学生之一,走路时的僵硬显而易见。她将三人带到一间空教室,取了些笔和本子递过来,递出时慢腾腾地念了三人的名字,念到“爸爸”二字时面不改色,徐徒然脑中也没有作死值的提示音响起。 徐徒然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在将本子收进书包时,刻意扯开了一张包里的银色色纸。 下一秒就见跨出门的班长左脚拌右脚,咚地一下摔了下去。 原来如此。看来这家伙的等级比宿管低。而且还低不少。 徐徒然在心里做出判断,若无其事地将银色色纸包好,拉上拉链,出门时还顺手扶了班长一下。 摔在地上的班长一脸茫然,在被搀起时,甚至冷冰冰地说了声“谢谢”——给徐徒然整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 进入教室,正是早自修时间。不过这学校水得很,也没什么人组织早读。只有零星几个学生,在一本正经地读着赞美诗一样的东西,声音稀稀拉拉的。 这个阅读似乎并非强制。大部分学生都视若无睹,有的趴在桌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