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么凶残。然而转念一想…… 诶,这法子似乎也不是不行。 似是看出她的想法,那老头又默不作声地往旁边挪了挪。徐徒然好笑地看他一眼:“放心吧。不会动你的。” 饿饿饭饭松了口气:“那好……” “不急这一时。”徐徒然将后半句话说完,自顾自地观察起四周——医院位于市中心的位置,她当时是和这老头一起坐医疗车来的,对这边还很不熟悉。 当然,医疗车的钱也是老头出的就是了。 她打量一番周围,顿了两秒,又转向饿饿饭饭:“刚才前台那人……是人类?” “现在不是。”老头无所谓道,“至于以前是不是,不好说。” 但不管怎样,从他自愿割舍身上的血肉起,他就已经被污染了。若只是舍去了四肢还好,若是连内脏都舍去,那是真的再也救不回来了。 果然……徐徒然有些无奈地闭了闭眼,指了指右边方向:“我自己去溜达了,你自重吧。下次和人打架当心老腰……啊,对了。”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细长的东西,丢给了饿饿饭饭。 后者一脸茫然地接过,定睛一看,发现是一条能量棒。 “刚在医院零食机里买的,一个硬币出两根。我吃不掉,送你了。”徐徒然说着,活动了一下肩颈,旋身准备离开。没走几步,又被那老头叫住。 她挑眉回头,只见那家伙还在观察手里的能量棒,顿了一会儿,方抬起眼眸。 “我不白受人人情。作为回报,给你提个醒吧。” 他左右一望,朝着徐徒然靠近了些许。 “这里是域主控制力度较强的区域。它会将我们投放到这里,肯定有它的理由。” 他咳了一声,手中拐杖轻轻往地上一顿:“言尽于此。你自己琢磨吧。” 说完,将那根零食帮揣进礼服口袋里,转身径自走了。拐杖敲在地面上,发出笃笃笃的声响。 徐徒然:“……” 默了片刻,她内心再次叹了口气。 “早知道多买几根了。反正也不贵……”她暗自咕哝着,旋身沿着另一个方向离开。 * 从医院往外走一条街,就是徐徒然昨晚所见到的那个广场。 这片区域的建筑很多,又没那么密集。徐徒然作为一个七旬老太,纵使尽可能地加快速度,走马观花,一天能观察到的东西也是有限。 更别提她的住处本身还比较偏。等到她终于回到公寓时,已经接近晚上八点。 公寓内安安静静。没有其他租户的动静。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徐徒然拖着步子走到自己房间前,刚准备钥匙开门,动作忽然一顿。 ——她临出门前,曾经往门缝内夹了一根头发。 然而现在,那头发不见了。 徐徒然微皱起眉,略一思索,仍旧选择转动钥匙开门,推门而入的同时,又特意看了眼门后。 门后的门把手上,有她出门前绘制的符文。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精力有限的关系,绘出的符文质量也不太如前,此刻那图案已经相当黯淡了。 徐徒然默不作声地侧身进屋,却没有关门。危机预感开始在脑海中吵闹,她尽可能轻地脱下鞋子,赤着脚往房间内走去。 她没有急着使用“绝对王权”。她现在哪怕在自己屋里登个基都忍不住要哭,动静太大。 她只是安安静静地进屋,然后站定在了房子中间,顺手拆掉了口袋内,包在狐狸摆件外面的银色色纸——“扑朔迷离”的覆盖目标,瞬间喜加一。 又等几秒,忽听上方柜子里传来古怪的声响。徐徒然倏然转头,柜门从内打开,一只苍白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