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可憎物的尸体出现。徐徒然还特意多问了句,没有外伤。 而且还缺少了一个野兽能力,这很难不让人多想。 尤其全知铁线虫,是可以通过寄生控制他人的。假设铁线虫真的可以通过附身解决可憎物,那么它只需要另外控制一人在旁边负责提取,这种事理论上来说也并非不行。 脑海中的系统也给出了相似的结论。不久前才刚因杨不弃回归以及仪式推进而放松的心情,瞬间又紧绷起来。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徐徒然回到住处——几乎就在她踏进屋里的瞬间,门外大雨瓢泼而下。 杨不弃被门外的动静吓了一跳,很快又将注意力放在了徐徒然身上:“你还好吗?从苏穗儿提到那个可憎物的尸体起,你的表情好像就不太对。” “你猜对了,我不好。”徐徒然毫不掩饰地说着,径自往楼上走去,“先过来吧,上楼再说。” “……”杨不弃不明所以,跟着向上走去,靠近徐徒然的房门时,注意到上面绘了一组没见过的符文。 “这个克制全知的。”注意到他的视线,徐徒然主动道,“我等等给你补一下课。这个很重要,是必须掌握的。” ……补课? 杨不弃还挺惊讶从徐徒然口中听到这话。随着她走进屋去,在看清面前陈设的一瞬,不由又是一怔。 “这里是……域?”他望着脚下光滑的冰面,眼中闪过几抹惊异,又颇感兴趣地打量起四周。徐徒然应了一声,将手中东西随意放在地上,小粉花立刻自己打开拉链钻了出来,颇为自在地伸了个懒腰后,径自挥着小叶子,直直朝着房间角落冲了过去。 杨不弃顺着它的轨迹看过去,只见那角落里正摆着一个高逾两米的巨大爬架。爬架的不少格子上,还摆放着漂亮的小花瓶,或是柔软的垫子。 “……”杨不弃表情变得微妙起来,“那又是什么?植物爬架吗?” “嗯。给小花玩的。反正域里的东西都可以自己捏。”徐徒然说着,打了个呵欠,又取下了头上戴了一天的假发,嫌弃地扔在地上。 杨不弃正在摆放地上的背包和琴盒,见她又乱丢,颇为好笑地摇了摇头,转头正要说些什么,视线落在徐徒然立起的一对细耳上,表情不由一变。 “干嘛啊,这副表情。看着也没有很奇怪吧。”徐徒然头上耳朵微微一动,“你别想多啊,这只是磕多了你那个急救药的副作用而已。我自己没法将它取下来,只能这么留着……” “也就是说。”杨不弃难得打断了她的话,缓缓道,“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你至少经历过一次需要大量服药,才能撑过去的危机。” 徐徒然:“……” “差不多。”她搔了搔脸颊,“不过那次我也没亏……哦对了,提到这个。我正好有很多事想要告诉你。” “……我也有。”杨不弃默了片刻,叹了口气,“不过在此之前,得先将你头上的耳朵处理好。大夏天的,总不能一直戴假发。” 他深深看了徐徒然一眼,转身往门边:“这样,我先去配药水。你也趁这个时间,好好休息一下。” 他一手握住门把,转头看向徐徒然,再次叹了口气:“你看上去好像很累。先歇一会儿吧,我好了再叫你。” 徐徒然没忍住又打了一个呵欠,闻言点了点头。杨不弃似是笑了下,旋身开门出去,在带上房门的瞬间,笑意却忽然敛了下去。 他背靠在门口,再次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又转头隔着门板朝屋里望去,定定看了几秒,终是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快步走下了楼。 ——而等他再次回到房间时,徐徒然已经睡下了。 冰面中间的座椅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有着镂空花纹的大床。床具白得像堆雪,静静置于平静的冰面上,看上去有些古怪,却又莫名和谐。 杨不弃不自觉地抬了下唇角,找了个位置将手中的药水放下,却没急着叫醒徐徒然——甚至在注意到徐徒然一条胳膊垂到床外时,他还轻轻靠了过去,打算将它给塞回去。 然而在接触到徐徒然手腕的瞬间,杨不弃却忽然皱起了眉。 ……奇怪。 他默默想着,试探地将她遮住半边面庞的长发往旁边拨了一拨,露出光洁的面容。 是他看错了吗?还是这个域的自带机制…… 在方才接触的刹那,他分明注意到,徐徒然的整个人,忽然带上了几分透明。 * 同一时间,另一头。 脸上忽然传来一种若有似无的触感,身处信仰盒子的徐徒然下意识摸了摸脸,朝空中看了看,很快又收回目光。 “怎么了?”旁人有人出声询问,徐徒然轻轻摇了摇头:“没事。比起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