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猪见爬,这帐让她算的,真是算无遗漏,一份钱干三件事,还都得念她的好。 送走了褚娘子,常婆子在心里感叹,怪道这秀才巷人人都不喜猪见爬,却没有一个敢出头的,有这份算计,合该她占便宜! 常婆子高高兴兴往闺女家去跟她说这桩好事儿时,从梁州府这边往益州府来的船正好靠了岸。 徐程发现码头上设下的埋伏都提起精神来,他咬了咬牙,决定舍了命不要也不能让陆六娘出事。 徐程深吸了口气,闭着眼就要往出跑,这些人不是找殷氏余孽?他也是。 他没了还有阿翁,陆含玉身份绝不能现在暴露,多少人都指着她报仇呢。 只是他刚冲了两步,有人比他还快。 新鲜出炉的季大举人冷着脸气冲冲跑下船,跟个螃蟹一样横冲直撞,看方向是往府学去。 陆三郎和四郎准备往下搬行李呢,见状面面相觑,偷偷将青衫拉过来。 “嫂子,季三郎这是咋了?” 青衫敲陆三郎脑袋,“瞎叫啥?信不信我揍你。” 陆三郎揉着脑袋指指不远处,“我瞎叫你可能揍我,我要不瞎叫,阿兄铁定揍我。” 青衫看着跟个小媳妇一样走过来的陆含宁,脸颊一红,扭身进去找陆含玉。 “季三郎怎么走了?”陆含宁上前问,“我跟他打招呼,他竟然用鼻孔哼我,欠收拾了?” 举人就鼻子朝天,真中了进士,他拿啥朝天? □□·郎摇头,“不知道,上船的时候还好好的,下船就这样了,六娘也一直在船舱里不出来,俩人像是吵架了。” 陆含宁皱眉,“他俩平日里黏糊的跟啥一样,为什么会吵架?难不成……”季三郎嫌弃六娘是商户女了? 他脸色一冷,要真这样,他非得好好教教季三郎做人的道理不可。 陆含玉从船上下来,带着帷帽,整个人都透着股子沮丧。 “季三郎打你了?”陆含宁着急上前,要掀开陆含玉的帷帽看。 青衫拍他,“别动,你非得让人笑话六娘才行啊?” 陆含宁一听急眼了,扭身就要去追季弘远,“我这就去找那小子算账,好家伙,敢欺负我妹妹,我屎都给他打出来!” 陆含玉嗓音沙哑,不欲多说,“他没欺负我,我只是跟他说了咱家的情况。” 码头上一直偷听的人心道来了,不管是力夫还是挑担卖货的,亦或是小商贩,都偷偷开始往外抽刀。 徐程也浑身一震,二次鼓劲又开始往前冲。 “啥情况能让他横成这样?”陆含宁面带薄冰,“他小子这一年多没少占便宜吧?” 陆含玉见陆含宁一副不肯罢休的模样,她咬着牙掀开帷帽。 “哎呀,我就是跟他说,不想耽搁他前程,想学别人自请下堂,他嫌我砸他饭碗,说要软饭硬吃咬我一口,你满意了!” 偷听的:“……” 陆含宁:“……” 冲了半截的徐程啪叽一声,摔在送命的半路上。 -------------------- 作者有话要说: 没真吵架,下章家仇啥的就都解释清楚啦,季三郎飙戏呢。感谢在2022-04-21 21:00:57~2022-04-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