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忘了这是个大宝宝。 “主要是女郎的名字不用参与季家村的排序,所以选择可以多一些。”季弘远很清楚这里的门道,“至于铜钱,没法子,估计是要合同一辈的字。” 陆含玉懂了,“我问过爷娘了,他们喜欢明渝和明松,你觉得如何?” 季弘远心想,反正又不是叫他,那当然是—— “外父外姑喜欢就好。”两家长辈都高兴,他也省了给崽子起名,聪慧如他。 陆含玉笑了,“你知道你的心思都挂在脸上了吧?” 季弘远躬着身子亲她,“我在娘子面前没有秘密。” 陆含玉听得心里发甜,两个小崽子不干了。 “啊啊!”斤斤一巴掌拍在还黏糊在媳妇身边的季弘远脸上。 铜钱眨巴着眼,吃着小手,一脸惊奇。 季弘远:“……媳妇,你闺女打我。” “哈哈哈……你是要我帮你打回来?”陆含玉被逗得眼泪都笑出来了。 季弘远恨恨凑过去,亲在闺女脸上,“我自己来!” 打是亲,他以亲亲代劳了。 斤斤被亲得愣了下,拍着巴掌突然高兴起来,“啊啊啊——” 她伸手要季弘远,季弘远顺势就把她抱过去了。 然后斤斤抱住他脖子,直接往他脸上啃,估计是以为季弘远跟她玩儿呢。 铜钱好像也发现这个游戏挺好玩,他也伸着手费劲翻身想要往季弘远身上爬。 不到一岁的孩子还爬不稳,季弘远赶紧伸手护住,被抱了个结实。 然后就被俩孩子啃了一脸。 “哎哟哟!不能用力,不能真啃啊祖宗……” 陆含玉笑死了,见季弘远看过来,立刻起身,“我过几日要进宫,有点事儿去找常医公,你先哄着他们睡觉吧。” 季弘远:“……”他总觉得娘子不爱他了。 过了沐休日后,季弘远去居德殿当差,众人看见他都惊了。 “仲廉你这脸……”云易绕着他转悠好半天,瞪大了眼,“你这……闺房之乐是不是太……咳咳那啥了点?” 这都咬在脸上了,这么激烈吗?想想云易又脸红了。 季弘远面无表情,“你还是赶紧娶媳妇吧,省得没跟人亲过,导致你没见识。你见过大人有这么小的牙印儿吗?” 云易:“……”他就是成了亲,也不会被咬啊。 不等他说什么,梁霏过来了,“中书省下来文书,让你去前殿当差……不是,你这脸?” 季弘远赶紧道,“没注意让孩子咬了,我家女郎和小郎正长牙的时候呢。” 梁霏:“……啊,那你快去吧。” 季弘远跟云易对视一眼,笑眯眯应了众人的恭喜,往前头去了。 居德殿是前后两进,前殿是中书省、门下省和尚书省办公的地方,后殿中门并未有人办公,左右分别是六部和翰林院。 给季弘远安排差事的是陈嗣安排的人。 “你脸——” 季弘远抢话,“让我加崽子咬的,当爷娘的不易,您懂的。” 说话的人:“……”他从没被孩子咬过,他不懂。 那人轻咳几声,“听说这一届的探花过目不忘,咱们这段时日听从圣人的吩咐,要整理过往的诰敕和制诏,刘舍人报了病退,你过来替他吧。” 季弘远了然,病退未必是真病,人家可以病,也可以回来。 陈嗣这是让人告诉他,老实点听话,才能往上爬。 季弘远心想,难为这老贼了,他啥都会,就是没学会老实。 圣人六十大寿后,可能是上了年纪,有些多愁善感吧,亦或是人年纪大了就容易心软。 继恩科后,圣人打算第二年分批次特赦天下,多行些为国为民之举。 武晟帝从前朝还没倒时征战,翻过年就是武晟二十五年,算起来发过的诰敕制诏数不胜数。 需要中书省分门别类整理出来,等圣人真下旨的时候,不能打了自个儿的脸。 这不是个小活儿,琐碎不说,还特别累。 就是季弘远这种过目不忘的,海量的诰诏看过去,都头晕眼花。 姚家没急着有动作,陈嗣也没急着提拔季弘远,季弘远自己也知道急不来。 因此直到翻过年到了春里,把近三十年的诰诏整理完,季弘远才能松口气。 与他一起整理的几个舍人,都跟被脱过一层皮似的,大都请了假在家休息几日。 姚家就是这时候给季弘远传来的消息。 季弘远抱着陆含玉嗷嗷哭,“呜呜呜我太惨了!当孙子也没有我这么惨的啊!我好不容易忙活完了,人家都能休息,就我不能休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