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吃饭,当然就得忍着性子,观看他的表演。 冬子想起了一个笑话,觉得可以打破尴尬。“你们看,他打得一闪一闪的,这还有诗呢。” 有朋友觉得不可思议:“这么土的东西,还有诗?” “当然了,还是民国时期一个大军阀写的呢。他本意是写闪电的,结果与这火镰有关了。” 武杰也兴奋起来,这冬哥,居然可以把自己的物件,提升档次,都到作诗的程度了?“快说快说,我们听一下。” 冬哥故意清了清嗓子,仿佛评书艺人的定场诗,让大家先安静下来,然后故意用容城土话念到:“天上突然一火镰,莫非玉皇要抽烟?玉皇如果不抽烟,怎么又是一火镰?” 大家一愣,回味了一下,突然明白过来,哈哈大笑。 “武杰,所以啊,连玉皇大帝抽烟,火镰也不是一下就打得着的,何况你呢?” 这尴尬完美挽回,冬哥仗义。 “不过,我有个办法,成功率应该很高。” 武杰像个孩子一样叫起来:“快说快说,都把我急死了。” 冬子拿了一张餐巾纸,搓成条状,再让它吸了一点酒精,对武杰说到:“这个东西,就当个火捻子吧?” 武杰接过来,第一下,口里还在念:天上突然一火镰,没着。再念第二句:怎么又是一火镰,结果,还真着了,大伙欢呼起来。在大家的欢呼声中,武杰挥舞着那手中的火苗,此时,背后有人碰了碰他,一枝烟递了过来,武杰感激地对身后的许玫点了点头,点燃了烟,而那手中的火捻子,已经快燃到头了。 武杰就是这样一个没玩够的大男孩。这种人,不太讨姑娘喜欢,却是男性很好的兄弟。 过去,武杰总觉得,许玫跟自己不是一路人。她整天花枝招展的,到处飞,打麻将,涂口红,班上没有一个女生比她早的。她本不该是容城的人,她是那种江湖上混饭吃的主。这种人如果娶回家,那就是娶了一个炸弹回来。一切生活,都得围着她转了。 那我的游戏怎么办?可乐怎么办?足球怎么办?更何况,我的打火机,是不是也要跟我说再见? 但是,最近一些日子,他对许玫有了异样的感觉。许玫变了,不仅是一个能干的经理形象,还是一个得体的知音。自己在冬哥开的店子里吃过多少次饭,已经数不清了。但许玫既把他当客人热情招待,又不忘老同学的热心与照顾。 不仅仅是递这枝烟的时候,在冬哥与燕子结婚时,他们共同负责陪同冬哥远方朋友时,大家都在开这种玩笑。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武杰看得出来,就是许玫,也是很在意,别人的玩笑呢。 许玫比过去,增添了一份大方,但少了一份轻浮,好像是长大了一般。就说那次与小袁他们唱歌时,武杰喝了点酒,跟许玫唱了一首男女对唱的情歌,酒壮怂人胆,当然也是为了配合气氛,武杰假装无意地将手搭在许玫的肩上,许玫并没有任何不快的意思,既没靠近,也没远离。只是喝完了,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许玫附在武杰耳边轻轻说到:“杰子,莫喝白酒了,喝点啤酒,你今天有点多了。” 为这句话,武杰有些莫名的感动。 给自己面子的姑娘,就是好姑娘。这是武杰的信条,好像许玫总能够理解这一点。 从那以后,武杰,看许玫的眼神,就自然不同起来。许玫现在所展示的形象,完全是一个职业女性形象。穿着大方,依然美丽。并且,面对任何客人,她的眼神中,有一种从容的光芒。 过去那个轻浮的女子哪里去了呢?过去那个妖艳的许玫,怎么就变得这么大气优雅了呢? 越是秘密,越想猜。武杰开始有些不太正常了。当然首先从不正经开始。 他喜欢故意调侃许玫了,故意说些伤她的话来,甚至有点小流氓的嘴脸。这是大男孩的把戏,通过一次次测试底线,来证明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位置。 这一切,哪里躲得过许玫的眼睛?与异性的接触上,如果武杰还是个小学生,许玫早就算得上大学毕业了。那些大男孩子,爱你就要伤害你的游戏,她早就见惯不惊。 但是,她内心毕竟还是要咯噔一下的,毕竟,自己与武杰特殊的关系。武杰这个人,从来就不惹自己讨厌,武杰从来是远离讨厌自己的人。武杰的行为所表达出来的意思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