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清昏睡许久,总觉得额头疼的厉害,被迫睁开眼睛,就听到有个人女声在喊“文宴”…… 是陆文宴……和林琪吗?他们为什么会在这? 她昏迷之前见到的明明就是时醉啊。 闻清下意识地闭上眼睛,自己也不知道是怕被他们发现她醒了,还是不想看见那两个人亲热的样子。 “文宴,你弄疼人家啦。” “哎呀好痒,有外人在呢,你干嘛啦!” “好啦……” 闻清默默闭着眼睛,听着林琪不停娇笑的声音,狠狠掐着自己的手指才能叫自己面无表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闻清觉得自己的手都已经没有知觉了,有人靠近她的床边凉凉开口:“还装睡?” 被戳穿的闻清不自觉地抖了一下,陆文宴咄咄逼人的声音又叫她回想起刚才在国贸走廊上的那一幕。 她知道这个男人没问到他满意的答案,不会善罢甘休的。 “清清,你早就醒了?”林琪的声音倒是很惊讶,还带了点不好意思,“哎呀,那刚才真是失态了……清清你没听到什么吧?都怪文宴,订了婚之后总是这么放肆!” 女人娇嗔的声音里全是张扬的炫耀,像是在炫耀战利品。 “没有,”闻清微微睁开眼睛,空洞又茫然,“我刚醒。” “真好,清清我们订婚的时候你没来我好遗憾呢,毕竟我们都认识那么久了,”林琪温温柔柔地摸着她的肩膀,“都怪我和文宴都太忙了忽略了你,还好有好心人把你保出来了,婚礼就在一个月后,你一定要来哦,我的捧花都可以预定给你啊。” 闻清微微放松了手指,“嗯。” 原先她听见林琪炫耀似的展示和陆文宴多么甜蜜多么幸福云云,她总觉得胸口一阵阵绞痛,不知道是失落还是嫉妒。 百试百灵。 不过今天……居然没那么痛。 她胸口痛也只是因为这个凶手还在逍遥法外,还在她这个受害者的女儿面前洋洋自得,她痛只是因为觉得自己没用不能给母亲报仇的恨意。 竟然跟陆文宴没什么关系。 她现在想到陆文宴,似乎只剩下了恐惧。 林琪摸摸她肩膀,不怎么满意她的表情,继续说道:“捧花是祝福啊,下一次能步入婚姻殿堂的就是你了呢,清清会和谁手挽手进入婚姻呢?我猜啊,大概率是和那个保释你的人,你说对不对呀文宴?” 病房里突然安静了一瞬。 闻清突然觉得脖子周围有些凉意,她忍不住缩缩肩膀。 过了一会,陆文宴才盯着病床上的女人冷笑一声:“婚姻?闻清,你配拥有婚姻么?你只配和你那个妈一起消失。” 看见闻清脸色骤然变得煞白,林琪撇撇嘴角撒娇似的掐了陆文宴一下,“瞎说什么呢!怎么又提清清的伤心事!清清你别听他瞎说,警察会找到凶手的,你就在这安心养病就好了。” 不过林琪那轻轻一下并没有阻止陆文宴阴沉的脸色,他凤眸里的寒光几乎要将闻清刺穿,“养病?她有什么病?林琪,你搬进陆家之后,不是不习惯家里佣人么?” 林琪已经快要压抑不住脸上的喜色,“是啊,文宴你帮我找到合适的人了?” 他盯着闻清左脸上的浅色伤痕,“闻清,你妈当初进陆家门的时候对我说,会好好伺候我和陆震生,当牛做马也要弥补我失去亲生母亲的痛苦。结果才当了半年就露出了真面目,现在更好干脆死了,你来吧,闻清。” 陆文宴居高临下地宣判:“你来替她当牛做马。”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