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凶多吉少?” 闻清心里隐隐不安,总觉得今天之后,她心里那株救命稻草会被陆文宴一脚踩碎。 “尹医生,我希望你告诉我实情,”她停住脚步,不再跟着老尹,“你不告诉我时醉在哪,我不会继续跟着你走了。”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犟,不是跟你说了我也不知道吗,不然你去问陆文宴。” 闻清微微愣了一下,“那麻烦你送我回去,我自己去问。” “……怕了你了,”老尹抬头望天,一副要背过气去的样子,“算我求你,先进去行吗?现在在大街上等会就被陆家的人发现了!” “我不想这么东躲西藏的了,只要小风安全,我什么都不怕。”闻清声音淡淡的,脸上一片平静,“我只想知道时醉怎么样了。” 老尹看她苍白着小脸这么一副要破罐子破摔的样子,也有点于心不忍,“丫头,往后日子还长,还有大把好时光等着你,别这么自暴自弃。” 好时光么? 闻清苦笑一声,“我能有什么好时光,陆文宴他不会放过我的,时醉现在也是受我牵连。我倒是想拜托你劝劝时醉,别再跟陆文宴做对了,叫他有多远走多远,陆文宴这个人……为了报复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老尹没再反驳,他对陆氏总裁的狠辣也是早有耳闻,即使变成时醉,也改不了性格里的偏执。 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老尹现在甚至有点期待陆文宴如果接收了时醉的所有记忆,会变成什么样?加倍偏执还是负负得正了? 他托着下巴去看闻清,那个瘦弱苍白的像朵小白花似的女人,靠着墙壁杏眼里一片空洞,“我倒有个办法,一劳永逸,不过有些冒险。” “什么?”闻清越来越不懂这个尹医生了,“什么叫一劳永逸?” “之前我的办法太温和,总想着完美解决,不过现在看来温和是永远也解决不了问题了,”老尹嘿嘿一笑,“你牺牲下色相,我帮你永远解决陆文宴,还给你一个干干净净的时醉,怎么样?” “我不明白。” “你不必太明白,只要告诉我你愿不愿意叫陆文宴彻底消失就好了。” 闻清忽然愣住。 那个“愿意”憋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她是恨他的啊,知道眼睛已经彻底瞎掉的时候,她恨不得杀掉他啊。 怎么现在忽然说不出来了…… “你呀你呀,优柔寡断的什么事也做不了,”老尹气哼哼的,“我和景二少一致认为,时醉更适合你,就这么定了。” 他说罢带着闻清走到路边,扶着她坐下。 “你就坐这,别动。” 闻清听他口气立马明白了他的用意,他是想让自己坐得显眼一点好叫陆家人发现,然后把陆文宴引过来? “尹医生,陆文宴只会派人来把我扔进地下室,他自己又怎么会为了我来这里,”闻清抱着膝盖,闷闷地说道,“还有牺牲色相,尹医生你觉得陆文宴要是对我有兴趣,能十多年都不正眼看我么?” 老尹挑挑眉毛,“你不信他会来?还是不想叫他来?” 闻清低着头没说话。 “那换个说法,如果他不来,时醉就要永远消失了,你愿意这样么?我实话跟你说了,这就是个二选一的题,没有第三种解决方案。” “我……” “别纠结了。” 老尹抬头看见街对面几个眼神鬼祟的人,长叹一口气,“我们已经被陆家人发现了,这是救时醉的最后一次机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