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打下去呢,突然被人拦住。 余平骂骂咧咧地转身,娜娜那张脸就这么猛地凑上来,“导演!你干什么?!” 他被这么一问反倒愣了,“干什么?我,我没干什么啊……” 娜娜脸色很是复杂,她拉着余平的袖子直接把他扯到了病房门口,“刚才陈老板给我打电话了。” “怎么了?他又说什么?刚才打给我的时候一通鬼叫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完了,我们这回好像惹上什么大事了……” “开玩笑,孙艺墨?孙艺墨的底我都摸清楚了,能有什么大事。”余平相当不屑地呵呵了一声,“她顶多能找个王宜山,我能怕他?” “不是,”娜娜急得脸色发青,“导演我这次真的感觉不太对,那个……那个我先走了。” “哎?” 余平甚至还没多说几句话,娜娜就一溜烟地逃了。 他站在走廊上一时之间有点茫然,“一个个的,胆子跟老鼠似的。” 他噔噔噔地回到病房里,“说吧,孙艺墨什么来头,你来,你来说出来吓死我!” 病床边的那女人没说话,还是垂着眼睛在看周天。 余平还想再吼,病房门突然咔哒一声响。 他一回头,就看见那站着个男人。 黑发黑衣,皮肤却是白得出奇。 “你谁啊?”余平斜着眼睛问他,“个小白脸样的,站那里做什么?装鬼啊?!” 那人没看他,眼神只是落在别处,他顺着那人的目光,这才发现那个奇怪男人正在看病床边的女人。 “呵,你看什么,她……” “砰” 余平话甚至还没说完,就被人一下砸在后脑上,完全不省人事。 闻清也听到了动静,她朝后看看,结果发现后面空荡荡的,病房里的人已经不见了。 …… “就是他们几个了。” 金铁低着头恭敬地说道。 医院后面的这块空地不小,此刻满满当当的站了许多人。 人群中间空出个圈来,有个身材颀长的男人双手插在口袋里,似笑非笑地看着地上躺着的余平。 “时先生,闻小姐没受到什么伤害,可能只是受了一点惊吓。” 金铁的声音有些紧绷,他悄悄瞟着时醉的表情,心里有点打鼓。 之前说时先生这段时间不会过来的,怎么突然找到这医院来,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吗。 可这段时间也没发生什么事,难道就为了昨晚有人爬进闻清房间这件事来的……? 金铁看了一圈手下,心里正在盘算是谁把这消息透漏出去的,他交代了打死也不能说出去。 和金铁面上平静心里忐忑的情况不同,被围在中间的余平和余平的小弟们已经开始脸色泛白了。 余平揉着后脑勺,他看了一眼站着的那个男人,心底一股控制不住的凉意。 他混了这么多年社会,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一个人……还没打交道就开始害怕了,他小声问了一句:“你们做什么?” 那个似笑非笑的男人终于开口,“废物。” 余平一愣。 这人的声音清列,可说起话的语气,冰碴一样。 金铁也跟着表情一僵。 这废物是骂谁呢。 余平强制着自己换上一副笑脸,“不好意思啊大佬,咱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那个我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倒是你这个兄弟,把我们的小弟打伤了好几个。” 他手指着金铁,壮着胆子说了一句完整的话来。 没想到这话好像对那个可怕的男人触动很大,他脸上的笑容散尽,忽然一脚踩住了他的膝盖。 那力道大的他不得不跪下。 男人凑近了些,扯着嘴角笑了一声,“你,不认得我了?豹子大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