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最后一丝清醒,华筝从空间里取了小口灵泉水喂黄依服下,而自己也就只喝了一口。 黄依不能死,但也不能好。华筝自己更是如此! 待恢复一些体力后,华筝给黄依扎了几针,没多会,人便醒了。 入目,便知身在柴房,而华筝坐在旁边,头发凌乱不堪,血与汗混合,就连样貌都看不清。 衣裙早已成条状,纵横交错,血肉外翻,几无完肤。 泪水打着转,欲流难忍。 “本小姐都还没哭,你哭什么?”华筝并非无情,黄依虽指证了她,但却又护了她,心里筑起的高墙被凿了个洞,“放心,不会有事,即便有事,你尽管推到本小姐身上。” 黄依哪还忍得住,可华筝不耐烦,再加上鞭伤和发热,人已经开始有些昏沉了,“别哭,你可知华子明得了何病?” 华筝连说话都觉得吃力,软绵绵地。 黄依立即冷静下来,如今她们只能自救,故将得知的情况告之,“大小姐,四少爷得的是水痘,夫人是想借机……” 低着头,不敢直视,毕竟黄依可是成了柳敏茹的帮凶,陷华筝于不义,落得一身鞭伤的下场。 华筝虽受了罪,却不见得是坏事。 柳敏茹自以为有黄依作证便能顺理成章的陷害她,可不成想,如若她与黄依都得了水痘,那该会是何番景象呢? “你若信我,”华筝为了保存体力,闭上了眼,轻声嘱咐道:“便听我的,晚些时候估计会有人来,你身体会发热,出红点以及有点痒……” 黄依大惊,泪水更是如水流,使出全身的力气,悲痛哭喊:“大小姐,你为何要害四少爷,为何要害奴婢啊……” “本小姐现今已在发热了,”华筝语气平静,连眼皮子都未动一下,“柳敏茹想给我按罪名,若是你我同得水痘,又同食一物,你说这到底是何人之错呢?” 瞪大了双眼,张着嘴,好一会发不出声音。 良久,柴房终于安静了。 默默哭泣的黄依,乞求道:“大小姐,奴婢自知必死无疑,奴婢唯一放不下的是娘亲,为了娘亲,奴婢甘愿卖身为奴,若是大小姐洗脱罪名,可否求大小姐替奴婢转告娘亲,奴婢已远嫁他方,日后无法再侍奉其。” 华筝无多言,轻应一声,“好!” 黄依闭上双眼,泪水划过伤口也不觉得痛了,干裂苍白的双唇挂着弯弯的弧度,心无牵挂了。 正如华筝所猜测那般,摄政王到府上之后,立即命太医院的太医对丞相府里的人进行排查。 当前往南苑之时,却被要求见摄政王,否则不接受诊断。 此番白玉子随行,身为仁和医馆的东家,此病又是由其医馆大夫诊出,其责无旁贷。 对于华老太的要求,众人皆不解。 倒是华景阳第一反应过来,看向柳敏茹,似在询问又似在探究。 何卫倒是想得较多,因为回府后桃苑无一个出现,且华老太连亲儿都不见,倒要见摄政王,不难猜想,与华筝有关。M.fEnGYE-Zn.COM